“一、二,嘿呀!嘿呀!”天竞握着白钰袖的手,带着她一起有节奏地挥动锄头。她清亮的嗓音在田间回荡,每个字都蹦跳着欢快的韵律。
白钰袖起初还僵硬得像根木桩,渐渐也被这活力感染。她学着天竞的样子,笨拙地跟着喊:“嘿……嘿呀……”声音细若蚊呐,却让天竞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对啦对啦!”天竞欢呼着松开手,像只雀跃的小云雀绕着白钰袖转圈,“我们钰袖姐姐学得真快!”她发间的野花不知何时蹭到了白钰袖鬓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动。
白月倚在躺椅上,看着两个小姑娘在田间一板一眼地“嘿呀嘿呀”,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微风拂过,带来泥土与青草的芬芳,还有那一声声稚嫩的“嘿呀”,在午后的阳光里轻轻荡漾。
“别看动作简单~”天竞突然正经起来,双手叉腰站在田埂上,像个小夫子似的摇头晃脑,“那些使重剑的高手,可都是从这样的基本功练起的呢!”
她说着突然抄起锄头,手腕一抖,沉重的农具竟在她手中舞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锄刃破空发出"呜"的声响,惊得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
“腰要沉,气要稳。”天竞故意板着脸示范,可鼻尖上的泥点让她看起来活像只花脸猫,“就像锄地一样,一、二!”她猛地发力,锄头深深没入土中,震得脚边的小石子都跳了跳。
“嘿呀!”天竞突然一声清喝,手中锄头凌空劈下,竟隐隐带出破风之声。她足尖轻点,身形旋转间,笨重的农具在她手中化作游龙:“巨阙!”
锄柄横扫,卷起一阵尘土飞扬。天竞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一个腾跃跳到田垄高处:“千钧!”她双手握柄,猛地向下一压,锄头深深没入泥土,震得周围豆苗簌簌发抖。
最后,她突然收势,将锄头往肩头一扛,另一只手并指成剑:“剑!”指尖正对着远处的一株蒲公英,劲风过处,白色绒球"噗"地散开,无数小伞在空中翩翩起舞。
白钰袖看得呆住,连袖口沾了泥都浑然不觉。天竞得意地抹了把鼻尖的汗珠,结果把手上的泥全抹到了脸上,“怎么样?我这不比那些名门正派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