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虽然自从吕升跟随她后,不再像从前那般懦弱,但也是有她在跟前,吕升才胆子大。她不在跟前,吕升还是小心翼翼的。
周寒对吕升说过,“京城能人多,只能跟在她身边,不能乱跑。”
依吕升的性子,他是不会离开这座宅子的。
周寒出了卧室,朝西屋走去。
西屋的门关着,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为了脱掉胳膊上的黑毛,花笑这几日,日夜修炼周寒教的功法,几乎不出屋子。
周寒推开门,屋里黑乎乎的,有点压抑。她走到床前,掀开床上的帐子。花笑根本不在,屋里无有一人。
周寒来到中堂,点燃了桌子上的烛灯。
烛火刚一燃起,便蓦然地变成了幽幽绿色,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诡异。
周寒怔了一下。
也就迟疑了片刻,她便将烛台拿了起来,打开门,走出了屋子,朝西厢房而去。
周寒没让朝颜和夕颜姐妹住偏僻窄小的耳房,而是住在了西厢房。
周寒推门,门没有拴,幽绿的光芒照在里面的陈设上,恍惚如同在阴间一般。
周寒去卧室看了一眼,如她所料,里面没人。
她站在门口向左右看了看,然后将右臂上那块封布的扣结松了松,离开了西厢房。
烛火的光虽然不是十分明亮,周寒仍能看清,周围的一切都没变,依然如常。
出了内院,前院中仍十分寂静,没有一丝动静。周寒没看到应该值夜的人。宅子中的大部分仆人和崔榕兄弟都住在前院,可她听不到这些人熟睡时的呼吸,和呼噜声。
周寒走向宅院大门。她的手伸出刚摸到门拴,突然停住了。
周寒手持着蜡烛,缓缓转过身。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人,悄无声息,然而周寒却在不自觉间,汗毛竖了起来。
周寒举高蜡烛去照那人的脸。那人也不阻止。
看清了这人的面容,周寒奇道:“淳于先生,你怎么在我家里?”
“你是什么人?”淳于轰面无表情地道,“你应该看出来了,你已经陷入我布下的幻境中,你若不说实话,下场会很惨。”
“幻境?我是在幻境中吗?难怪我感觉这里这么奇怪。”周寒很是惊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