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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破碎的光，就像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

“谢谢你，我的小呆羊。”白慕那熟悉的声音，仿佛带着往昔温柔岁月的余温，轻轻钻进江攸攸的耳朵里。

江攸攸眼眶瞬间红了，情绪如汹涌潮水般翻涌，她又气又恼，声音带着哭腔喊道：“都说了是欠你的，王八蛋……你来找我干什么！是……是来讨债的吗？告诉你，我——”

话到嘴边，满心的委屈与愤怒却让她的喉咙哽住，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白慕微微垂眸，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声音轻柔却又透着决然：

“不，我是来感谢你的，也是来和你告别的。小呆羊，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

这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江攸攸的心尖上。她慌乱地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嘶喊道：“告别？别开玩笑了，在我把欠你的都还完之前，你不准走，听到了吗！”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厢里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哀求。

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江攸攸颤抖着，缓缓将目光移向副驾，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我……”

江攸攸只觉一阵剧痛从太阳穴处袭来，脑袋像是要被撕裂一般。

她的眼神开始迷离，整个人陷入了一阵恍惚之中。

等她再次勉强恢复意识时，竟完全分不清刚刚与白慕的对话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清楚地知道，白慕不在她身边，这是残酷的事实。所以刚刚的那些对话，显然是她因为思念过度而想象出来的，是假的。

可即便理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江攸攸的内心却还是忍不住怀疑。

因为刚刚的一切实在是太逼真了，白慕的笑容、语气、神情，都像是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就好像他真真切切地来过，就好像他真的来和自己做最后的告别一样。想到这儿，江攸攸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决堤，她崩溃地大哭起来……

明明自己说过会忘了他，明明自己说过心里已经没有他了，明明自己说过已经不会再爱他了。

可为什么……仅仅只是见上一面，她就会眼含热泪。

“废物啊，江攸攸你真是个废物，他又没死，哭什么……大不了……大不了以后等有钱发财了，每个月，不，每个星期每天都给他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