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小心把她扶了起来，这才发现对方居然已经泪流满面，哭得肝肠寸断 ，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你……你怎么了？”

此刻V的声音也没有刚刚那样冷漠了，他现在的声音柔软了几分。

尽管他脸上依旧戴着面具，让人无法窥见真容，但江攸攸却真切地感受到，藏在那面具后的神情，或许正满是疑惑与茫然……

江攸攸无助地摇了摇头，用着那充满了绝望地沙哑声音问：“你不是白慕……对不对……”

“……”

“白慕他……他不是这样给我上药的……他之前给我上药的时候……都是……都是左手扶在我身上，右手……右手上药的。”

这一点刚刚在V用右手压住她小腿的一瞬间，她便都空白了……

即便是自己再怎么不相信白慕已经死了，但真相却是残酷的。

“白慕……原来你以为我是他……”V这时也开口了，他的声音相比于刚刚的冷漠，现在多了一丝柔和。

“我真的还以为你……他真的已经走了……已经走了……”江攸攸泣不成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挤出来的。

那个在雨夜将她从黑暗中救出，选择收留她的白慕；

那个在雪夜与她紧紧相依，许下永恒誓言的白慕；

那个承诺要与她一生相伴，不离不弃的白慕。

他真的已经永远离开了自己。曾经的美好时光，如同绚烂的烟火，在夜空中一闪即逝，只留下无尽的黑暗与空虚。

V静静地伫立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江攸攸，没有再发出一点声响。

他缓缓转过头，望向那熊熊燃烧的火炉，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的侧脸，却无法温暖此刻这冰冷的氛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江攸攸的哭声和那燃烧的炉火。

不知过了多久，江攸攸终于哭得精疲力竭，声音渐渐微弱，直至安静了下来。她无力地倚靠着墙壁，眼神空洞而呆滞，面色如纸般惨白，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徒留一具空壳在这冰冷的世间。

“所以……你叫我来这里，到底是……是要干什么……”江攸攸用那沙哑得几乎难以辨认的声音，虚弱地向V发问，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疲惫与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