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攻击有了效果,马阵被撞出一个豁口,千户提刀冲入其中,要把二皇子的马拽回来。
“千户,你做什么?你的刀对着自己人,要叛国吗?”宇文钰的“亲信”反咬一口,他这么一喊,倒弄得千户晕头转向,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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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正中叛军下怀,在千户犹豫的当口,几把马刀一齐砍来,千户身上铠甲虽厚,仍受了伤,咬着牙冲到二皇子近前,一刀扎在他马屁股上。
宇文钰的马惊了,不管不顾向外窜。那些叛军得的命令大概是活捉宇文钰,并不是要伤其性命,此时见他的马惊了,也只是争先恐后去拽缰绳,没动刀子。
千户以及他手下的关嵬骑既要应对外围突厥人的强势进攻,又要阻止二皇子被叛军带走,腹背受敌,处于劣势。这下有不少关嵬骑士兵战死沙场,连那千户也身受重伤,栽下了马。
在二皇子众叛亲离的时候,东西两路突厥兵一齐发起进攻。他们后面有源源不断的援军,数量可达两万有余。祁衡山见状况不好,立刻带着自己麾下五千人先支援东路。
祁衡山虽然话多了点,但却是个几十年不遇的神箭手,能开十力弓,百发百中,取过好几个突厥名将的项上人头。他的一众手下都是顶好的弓兵,是陆骁亲手挑选的好苗子,他们这些年经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魔鬼训练,这才能以一当十,在突厥人擅长的领域中与之对抗。
在祁衡山带人加入东路军之后,先前胶着的战况很快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祁衡山那把赤鸢弓的弓弦接连颤动,对面的突厥人应声而倒。这家伙的打法又快又急,跳到马背上,喝令关嵬骑以包围之势清剿圈内突厥骑兵。他头上的两根赤红羽毛晃个不停,手上搭弓引箭的动作也不停,很快就逼得包围圈里的突厥人想要突围。
哪有那么容易突围?祁衡山还在马背上蹲着,将弓负在背上,自腰间拔出一对环首马刀,吹了声悠长口哨,催马来到包围圈的破口,旋风一般连斩几人。突厥人眼前那晃动的红影简直就是索命的魔鬼,所到之处血花飞溅,再无生路。
东边的突厥人暂时被打退,祁衡山却收到宇文钰亲兵叛变、中路情势危急的消息,大吃一惊。“快去禀报将军,我前往中路驰援,让其余千户带人去西路。”
等祁衡山赶到时,宇文钰这边的局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宇文钰本人在顽强抵抗,挥刀砍杀那些叛变的亲军,希望向大本营的方向后撤,奈何阻力太多,一直在原地僵持不下。叛变的亲军依然包围着宇文钰,挤着他向突厥人那一边去,同时抵挡着关嵬骑的攻击。阿史那?索然指挥突厥人专心对付关嵬骑,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弄得关嵬骑士兵好生心烦。
正在宇文钰不知所措的当口,一支赤色箭矢呼啸而来,穿透了宇文钰身边叛军的眼窝。宇文钰一瞧援兵到了,大喜过望,喊着祁衡山的名字,让他快快前来救驾。
祁衡山又开一弓,这一箭直接穿透了一个叛军的脑壳,射进他后面那人的喉咙,一箭双雕。宇文钰见了祁衡山这箭法,暗自心虚,自己前些天可没少给他坏脸色。
“救二皇子!”祁衡山下达命令,一队五百人的弓兵化作机动的小队,从各个角度冲破叛军的包围。
那些叛军显然也不傻,立刻举起盾牌将二皇子层层围在中间,隔绝弓弩射击。阿史那?索然指挥突厥兵将这一团包着二皇子的叛军吸纳进自己的阵营里,做完这一步,他们就可以撤退了。
祁衡山调动人马,横在二皇子与突厥大部队之间,催促弓兵队伍快速救二皇子出来。他自己呲着牙,拿出一支特制的箭矢,拉开赤鸢弓,寻找索然的身影,松手。
他这支箭与二皇子射索然的那支可不同,飞跃几百步后力道仍然不减。索然老早就看见祁衡山头上那两根红毛,怕被他冷箭射死,惜命地打马挪移。但祁衡山的箭哪是那么好躲的?红金色的箭头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拐着弯奔着索然的脑袋就去了。
索然吓得大叫一声,赶紧低头。片刻之后,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脑袋还完整,松了口气。
那根特制的箭钉在索然套了狐皮的头盔上,穿过了他头盔里稀疏的发髻,差点没把头皮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