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明天，她直接去批斗现场，看那些人把批斗的人送回哪里？

那么，她就能顺藤摸瓜，找出赵睿诚下放地址。

姜星星不知道的是，她会看见她没想到的人。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姜星星就早早地起了床。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布衫，头发利落地梳成两个麻花辫。

她看了一眼还空间里的小团子，关了门出去。

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有了一些人在走动，姜星星按照小团子描述的大致方向，一路寻找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墙壁上的标语在晨曦中显得格外醒目。

走了好一会儿，天已经大亮。

姜星星听到了一阵嘈杂的人声，隐隐约约还有批斗的口号声。

她猜测自己离那个批斗的地方大概不远了。

她加快了脚步，转过一个街角，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猛地一揪。

那是一个不大的广场，地面铺着有些破旧的石板，石板之间的缝隙里偶尔会钻出几株顽强的野草。

广场的四周矗立着几棵老槐树，它们的树干粗壮而沧桑，树枝像干枯的手臂向天空伸展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此时，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

男人们大多穿着颜色单一、洗得有些发白的中山装或者破旧的工作服，女人们则是蓝布衫或者灰布衫。

人群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整个广场挤得满满当当。

人群围成了一个圈，那是一种带着压抑与好奇的围拢。

在圈的中央，有几个人被押着跪在地上。

他们的膝盖下面是坚硬的石板地，长时间的跪压让他们的双腿不住地颤抖。

他们的头发凌乱不堪，有的遮住了眼睛，却也不敢抬手去整理。

他们的脖子上挂着牌子，牌子是用粗糙的木板制成的。

边缘还带着木刺，仿佛是一种刻意为之的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