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陈阳又去宋大能家买了只鸡。
昨晚把玉骨丸给炼制出来,他本来想让黑虎试试的,但黑虎也怂的很,听说是刚炼制的新药,头摆的像拨浪鼓一样,一个劲的往柴垛里躲。
没办法,只能便宜隔壁的鸡。
“小阳,怎么个事,这才几天,逮我几只鸡了?”
宋大能从鸡院里抓了只老母鸡出来,一脸促狭的看着陈阳,“不会是小黄老师有了吧?”
“大能叔,你扯哪儿去了?什么有的没的,没有的事。”
“有那好事,你可得给我们说一声,叔可等着喝你喜酒呢……”
宋大能把鸡塞到陈阳手上,“我跟你说,鸡公不行,老母鸡才补人,这鸡我养了三四年了,炖点汤给小黄老师喝……”
“大能叔,你要这么说,这鸡可算是你送的了啊……”
陈阳哭笑不得,有点后悔来找他买鸡。
“嘿,你们要真有那好事,别说一只鸡,以后你们结婚,喜宴用的鸡,我全包了都行。”宋大能胸口拍的咣咣响,看起来就很仗义。
“没有的事。”
陈阳摆了摆手,给了钱,抓着鸡要走。
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大能叔,你可别出去乱讲啊,我倒是无所谓,小颖脸皮薄,又是老师,注意影响。”
“了解。”
宋大能忙捂住了嘴巴,见陈阳要走,他又忙道,“那个什么,陈敬宗你还记得吧?就昨年来过我们这儿的那人,港岛的那位……”
“怎么了?”
他要不提,陈阳都几乎快把这人给忘了。
宋大能道,“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要回来祭祖,顺便看看我。”
“看你?”陈阳挑了挑眉。
宋大能道,“你这啥眼神,咱们好歹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人家这是感恩戴德……”
要说救命恩人,陈阳才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可惜陈阳对这帮人不感冒,人家也不可能老是热脸来贴冷屁股,所以,对宋大能更亲近些。
陈阳没等他说完,便道,“村里还有他们家祖坟?”
“应该有吧。”
宋大能也是一脸的不确信,“这个陈敬宗,他爹叫陈安泰,小名陈二娃,听他说,死后是埋旗山上了,具体什么位置,他也不清楚,让我有空帮忙理一理,实在找不到的话,他们准备回来修个衣冠冢……”
“只是过来这么多年,就算有坟,没有后人理过,保不准在哪个旮旮旯旯,这些年村里开荒的不少,也许早被人给平了,昨天我去桑梓地那边,你们陈家祖坟转了转,没有找到。”
“我寻思着,这陈安泰是你们陈家的人,你们陈家的族谱上也许会有记录……”
宋大能说的认真,陈敬宗离开前给他的那些钱,也不算是白给。
看他那么尽心尽力,保不准又给他许诺了什么好处。
陈阳道,“族谱这事,大能叔,你找国强叔问问吧,我们家那本,我爷爷带回省城了,有关这个陈安泰的事,村里还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你可以找他们问问……”
没等宋大能开口,陈阳便把这事给推了出去。
他可没时间帮忙找什么坟,而且,他也不想和陈敬宗这家人扯上什么关系。
“好吧。”
宋大能有些无奈,本来,他也确实是想让陈阳帮忙来着,但他也看得出来,陈阳对这家人不感冒。
那便算了。
……
陈阳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该提醒宋大能的,他早就已经提醒过,没必要再浪费口水。
陈敬宗这家人,反正陈阳是不想沾边。
上次他们找了几个灵境来蜀地,趁着陈阳收拾丁家,也搭伙一起把丁家人给揍了一通。
泄了火之后,落荒而逃。
现在,八成是听说丁家已经倒了,所以感觉又行了,准备卷土重来。
什么祭祖,找祖坟?
陈阳觉得,恐怕还是奔着米线沟的宝藏来的。
他们要真有那个心回来祭祖,不至于这时候才回来。
都几十年了,坟都不知道在哪儿,这算什么孝子贤孙?
……
——
院子里。
陈阳一只手捏着母鸡翅膀,另一只手将捏碎的【玉骨丸】往鸡嘴里灌。
“咯咯咯……”
母鸡挣扎着,咯咯的叫,引得宋大能家鸡院里的鸡也跟着叫。
黑虎缩在角落里看着,今天怕是又有鸡肉吃了。
一颗玉骨丸强行灌了下去,陈阳手一松,母鸡赶紧跑开。
三尸神树道,“你这样可不行。”
“怎么?”
“低等级的药,你这么弄还好,不过,你得考虑丹药对人和对动物的效果是否有不一样,有些药对人有用,对动物不一定有用,有些对动物有用,对人或许有害,高级点的药,药效太猛烈,一般的小动物也承受不住,试药不是你这么试的……”
“那怎么弄?”
“找人事试呀。”
三尸神树道,“在以前,一些炼丹师,都会有专门的试药童子,你炼的药始终是要给人吃的,当然得找人来试药,而且,对于一些初炼的丹药,还得找特定的人群,你这药的预期效果是什么,就得找对应的试药者……”
试药童子?
陈阳听完,摇了摇头,貌似只在电视剧里面看到过。
艺术果然是来自生活。
找人试药,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让人家自愿,不然的话,小心被打成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