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在山里拍摄的,看环境应该是在一处草木茂盛的山谷里,光线不太好,但是足够清晰。
草地上,竖着一块一米多高的青石碑。
石碑光秃秃的,陈阳局部放大,可以清晰的看到石碑上雕刻的纹路。
龙纹,凤纹。
确实和他手上的两块玉佩看起来很像。
目测连大小都应该是差不多的。
像是直接用玉佩在上面拓印出的痕迹。
童心道,“你这玉佩会不会和当年的二郎庙有关?”
陈阳沉吟了一下。
如果和二郎庙有关,那倒是简单了。
叔公年轻的时候,就在二郎庙修行过,二郎庙被杨东关毁掉那会儿,他回家娶妻生女,幸免于难。
他在二郎庙修行过不少时间,二郎庙有这座碑,他肯定见过,说不定也知道碑上的龙凤图纹。
等有时间,找叔公问问。
陈阳也没多想,先把玉佩给收了起来,“据我所知,二郎庙是端公一脉的大本营吧?”
“嗯,听说以前很有名的,算得上是蜀地端公一脉的祖庭,可惜,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二郎庙意外被毁,一场大火将庙里上下吞噬殆尽,庙里进修的端公,死伤惨重,虽然后来二郎庙又重建,但再无以前的声势,从那以后,端公这一脉,便丢失了灵魂,基本就成了没组织的散户……”
这些,也都是童心听来的,但也觉得可惜。
这事吧,陈阳也知道,是杨东关干的。
据说杨东关在路经二郎庙的时候,临时起意,为了抢二郎庙的一柄陌刀,直接一把火把二郎庙给灭了。
但这事吧,现在陈阳看来,貌似有点经不起推敲。
二郎庙既然是端公一脉的祖庭,应该是有高手存在的吧,当时总不至于连个灵境都没有。
杨东关那时候,应该也只是灵境而已,龙潭六友虽然凶名在外,但能有多强,一个人跑到端公一脉的祖庭去干架。
还几乎把二郎庙给全灭了,活下来的就没有几个。
另外,只是为了一柄陌刀,便干出这么疯狂的事。
这个杨东关,未免也太饥渴了些。
要不就是脑子多少有点问题。
那柄陌刀,不过精铁打造,能值几个钱?
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他就为了这东西,把二郎庙给灭了?
神经病吧?
或者说,这人杀心很重,和二郎庙有仇,东西不东西的没关系,他就是单纯的想灭二郎庙的门。
当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怕也没人能说清当年是什么情况了。
当年事发之时,叔公也不在现场,只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现在再去找答案,貌似也没什么用了。
“嘶!”
童心说话间,捶了捶自己的额头,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
“怎么了?”
陈阳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童心咬着牙,浑身都在抖,“昨晚又尝试了一下用神念冲击灵台之门,我的神念已经可以穿透进去了,但是,当我神念进去过之后,脑袋就开始痛,时不时的痛,痛的要死……”
“有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么?”陈阳问道。
童心摇了摇头,“我一动用神念,马上就会开始痛,头都快裂开了……”
说到这儿,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像是真的在承受着某种难以想象的痛苦。
“不行,我撑不住了。”
他浑身一哆嗦,双手捂着脑袋,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让陈阳有些慌了手脚。
这毛病,他可不会治。
没敢停留,陈阳赶紧将他抱了起来,塞上车,往黄家村赶。
……
“啊,疼死我了!”
十几分钟后,黄家村,黄道林家,童心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来滚去的,止不住的惨叫,像是被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
陈阳都看着龇牙咧嘴,手足无措,真怕他会疼死。
黄道林伸出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下。
童心浑身一震,直接晕了过去。
安静了。
“叔公,他这是什么情况。”陈阳连忙问道。
黄道林给童心检查了一遍又一遍,“问题不大,他这神念并非走正规流程凝聚,被灵台当成了外物,以为有人夺舍,起了应激反应而已……”
“还能这样?”
陈阳有些目瞪口呆,自己修炼出的神念,被自己当成了外物给排斥了?以为是来夺舍的?
自己夺舍自己么?
“这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