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宋芫答应放她一条生路,可这不意味着就会轻易放过她。
原着中牛家遭遇大祸,丫丫被卖入青楼,这一切悲剧的源头便是张月儿。
张月儿的经历固然让人唏嘘,但她的所作所为却不可饶恕。
造成她悲剧的根源,是她的亲人,是黄家,是韩青松,是她的贪婪与愚昧,是这个世道对女子的压迫,但这些都不能成为她伤害无辜的理由。
阿牛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牛家更没有亏欠她半分。
她为了报复,不惜将整个村子拖下水,甚至差点害得阿牛家破人亡。
宋芫虽不会取她性命,却也不能让她继续为祸他人。
“派人跟着她。”宋芫声音听起来有些冷,“让她去该去的地方。”
暗七心领神会:“明白,宋哥放心。”
东方既白,府城衙门内,却是一夜灯火通明。
衙役们忙活了一宿,将韩府上下查抄一空。韩青松被关入大牢,等待押解进京问罪。
而那些被他强占的田产、财物,也将一一清点归还。
“陈大人。”林知府拱手走入内堂,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昨夜多亏大人神机妙算,这才一举擒获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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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御史放下茶盏,起身相迎:“林兄客气了。若非你提前布局,我又岂能如此顺利?”
说着,笑了笑:“三年不见,林兄治理地方的手段越发老练了。”
原来二人竟是旧识。
当年陈御史在翰林院任职时,林知府曾是他的同窗好友。
后来陈御史升任监察御史,林知府外放为官,二人虽不常见面,却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说来惭愧。”林知府请陈御史入座,亲自斟茶,“竟未能察觉韩青松勾结叛党之事,若非陈兄此次明察暗访,揪出这等祸患,只怕要酿成大祸。”
陈御史接过茶盏,轻啜一口:“林兄莫要自责。韩青松行事隐蔽,又有其堂兄在北疆军中撑腰,若非有人暗中提供线索,我也难以察觉。”
林知府眉头微挑:“哦?不知是何人提供的线索?”
陈御史笑而不答,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递了过去:“这是韩青松与宜州叛军往来的密信副本,林兄过目。”
林知府展开信函,越看越是心惊。
信中不仅详细记录了韩青松与叛军的密谋,还附有他强征壮丁、贪污军饷的罪证。
最重要的是,韩青松这几年一直在为宜州福王秘密输送壮丁和粮草,而背后牵线之人,广安府的一位富商。
这位富商表面上经营着绸缎生意,与各方往来密切,在广安府颇有声望,平日里还时常捐钱给地方兴办义学、修缮道路,是众人眼中的大善人,谁能想到他竟是叛军的内应。
“这些证据......”林知府抬头看向陈御史,“如此详尽,想必是韩青松身边亲近之人所供?”
陈御史微微颔首:“正是。”
但更多的细节却并未透露。
林知府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一事:"陈兄,韩青松堂兄韩青刚如今在北疆军中任职,此事......"
陈御史神色一肃:"我已派人快马加鞭送信入京。韩青刚若与叛军有染,朝廷自会处置。"
二人正说话间,忽听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
“大人!”一名衙役匆匆进来禀报,“韩青松在狱中自尽了!”
“什么?”陈御史猛地站起,“带我去看!”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韩青松瘫倒在墙角,嘴角渗出黑血,已然气绝。
“毒发身亡。”随行的仵作检查过韩青松的尸首,发现他口中还残留着少许食物,然后从韩青松手边那半碗吃剩的牢饭上查验出了剧毒。
“看这毒性发作的速度,应是鹤顶红一类剧毒。”仵作面色凝重地禀报,“混在饭菜里送进来的。”
陈御史脸色阴沉得可怕:“谁送来的饭?”
那前来禀报的衙役吓得一哆嗦,赶忙回道:“回大人,是狱中的伙夫统一做好,由狱卒送去各牢房的。”
“来人,把伙夫给我带来!”
衙役们慌忙跑去厨房,却发现伙夫老赵已经倒在了灶台边,同样七窍流血而亡。
灶台上还放着半碗没喝完的米粥,银针探入立刻变黑。
线索就此中断。
之后的几天里,林知府将府衙内内外外的衙役、文书、杂役都排查了一遍,顺便清理了几个手脚不干净、偷奸耍滑的家伙,彻底将府衙内部整顿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