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只看二位头领大展神威!

那官军之人又好似依旧不快,转头都在回营。

那曾头市之人,却也无奈,躬身拱手几番,见得官军回了营寨,放了一些钱粮之物,便也往曾头市而回,一千来人,都在回。

萧让开口再笑:“那史文恭仗着本事大,着实桀骜得紧!”

朱仝倒也看不明白了:“军中也好,江湖也罢,本事说话,胜了就是胜了,那苏武麾下的军将,倒是输不起。”

“嗯,苏武麾下,多是骄兵悍将,输不起也正常。”雷横点头。

萧让立马来问:“二位头领,那苏武会不会因为此事,退军就走?”

朱仝摆着手:“不会不会,那苏武不是这般心胸狭窄之人。”

萧让有些失望,又问:“那此时再去击那曾头市回去的人,如何?”

朱仝还是摆手:“不可不可,那苏武定是还会来救……”

“那苏武竟是这般心胸大度之辈?”萧让又是失望。

雷横答道:“那苏武,也是有义薄云天之名,他岂能不顾名声?即便心中不快,也不会轻易不管不顾的……”

萧让忽然面色大惊,往那官军营寨一指:“起鼓了起鼓了,怎么回事,官军营寨都还未完全扎定,怎么就起鼓聚兵来?”

朱仝面色大惊:“怕是要来打,快快快,也起鼓。”

朱仝之言不差,就看片刻之后,两千轻重骑奔出营来,朝着梁山营寨就去。

那重骑在外列阵,那轻骑绕着营寨狂奔,霎时间,营寨里,箭矢如雨在下,还有零星火箭而来。

便是那轻骑箭矢滋扰,重骑列阵待战。

朱仝大呼:“与他们对射,救火救火,莫要出营。”

便是对射几番,那轻骑来去纵横,营寨里时不时有人中箭哀嚎。

火势倒是也有,火势不大,扑灭不难。

只管任由官军轻骑来去攒射,营寨是万万不能出去的,只看那列阵重骑,出去必是受那迎头痛击。

雷横也来话语:“那苏武受了史文恭的气,回头便是拿咱们出气呢?”

朱仝苦着脸:“无妨无妨,只管让他们攒射就是,只要攻不进营寨里来,自是无妨。”

萧让满脸是无奈:“也就只能这么被动挨打了。”

只待官军撒完气去,人马归营,终于落个消停。

萧让倒是也有预料:“夜里怕是又要来啊……”

朱仝点着头:“备着就是。”

果不其然,当真被萧让料到了,夜里官军游骑又来,一番攒射,射得许久,又去也。

倒是无人知晓,半夜里,官军后寨,趁着游骑去贼营攒射,趁着夜色,有百十铁甲骑出寨而去。

第二日,只待官军睡罢吃饱,自是游骑再来,又是攒射。

午后,又来,反正就是个射。

又要入夜,萧让只说:“夜里怕是又要来。”

朱仝也答:“自是不出萧先生之预料。”

果然,夜里还来,只是无人知晓,又有百十骑趁着慌乱与夜色,从后寨出去了。

只待第三日,白天,游骑倒是先不来了。

来了一员小将,在寨外叫骂叫阵,叫骂几番,也有话语:“尔等贼寇,若是直接投降,我家将军保你们性命无忧,若是不降,来日打破营寨,只管教你们片甲不留!”

这话,喊来喊去,喊得几番,那小将无趣了,攒射几番,自又打马回去。

萧让在中军大帐里,便是来说:“那苏武啊,当是拿咱们没有办法了,他自是不愿强攻营寨的,便是知道咱们这营寨难打。”

雷横来得一语:“便也是他人少呢,两千人,何以强攻……”

朱仝却是皱眉:“按理说,那曾头市也该派人来帮才是……”

萧让摇头:“派人来如何帮?身先士卒攀爬寨墙?那曾头市有这份本事吗?你们说苏武麾下悍勇,我倒是也信,那曾头市能有几个如此悍勇庄客?”

朱仝点着头:“倒也有理,拖着就是……只待局势生变。”

官军游骑又来了,自是绕着奔来奔去,攒射一番,自又回去。

倒也有些习惯了,官军也就这点本事了。

下午还来,夜里还来……

第四日大早,只看一队官军快马往那曾头市去,不得多久,那队快马又回来了。

不得多久,曾头市又出来一队快马,到得官军营寨里去,片刻又出来了,回那曾头市去。

便看两边快马,来来去去几番。

朱仝看得认真,便是来问:“萧先生,他们这般来来去去是作甚呢?”

萧让捋着胡须来笑:“自是谈事,若是来去一二回,那便是事情好谈,若是来来去去不止,怕是事情难谈啊……”

朱仝又问:“萧先生,你说他们这是谈什么事呢?”

“难谈之事,那还有什么?一来不外乎钱粮,一边要得多,一边讨价还价不愿给。二来,不外乎战事,那苏武是万万不会让麾下精锐来填壕沟爬寨墙,自是就要曾头市出大军来填壕沟爬寨墙……那曾头市守着堡寨,似也不愿损失惨重,兴许多少也是信不过官军……哈哈……不外乎这些事了。”

萧让捋着胡须,老神在在。

雷横闻言大喜:“这般好这般好……”

朱仝却是皱眉不止:“这般来去联络,总不会是有什么奸计吧?”

萧让来答:“咱们守着营寨就是,管他什么奸计。”

只看到得午后,那两方快马,不知来去了多少回。

忽然,就看得官军正在拔营。

萧让看得目瞪口呆,只以为自己看错了,只问两人:“官军那是不是在拔营呢?”

朱仝认真看去,并不着急回答,想看个真切。

雷横已然开口:“是在拔营,正是在拔营。”

朱仝这才点头:“看似真在拔营。”

萧让大喜:“四日了,局势终于大变,局势生变了,那苏武怕是要弃了曾头市去援别处了,哈哈……曾头市,作茧自缚也!”

雷横连连点头:“当是如此,当是如此啊,这曾头市又不是朝廷州府,破了也不是官军罪责,州府一破,那苏武可就麻烦大了。这曾头市之人还要恶了官军去,钱粮也舍不得,庄客也舍不得,哈哈……作茧自缚啊!”

却是朱仝话语不同:“莫不是那苏武使诈?到时候去而复返?”

萧让大手一挥:“若真是这点小计策,勘破不难,只管派人远远随着官军去,且看他们到底是不是远远退去,只待官军当真远远退去了,咱们再攻曾头市就是。”

朱仝如此便才点头:“当是这般,才是稳妥,那苏武不是一般人,不可不防备。”

“是曾头市自己作茧自缚呢!我便是苏武,我也懒得救他们了。”雷横一语来。

朱仝还是皱眉:“当笃定再动,不急不急,看看苏武是不是当真远退。”

只看官军拔营而去,朱仝连忙派人身后远远去跟。

便是曾头市那高墙之上,陡然也出现了许多人远远观瞧,还派了一队快骑出来,好似要去追官军脚步。

朱仝此时,那当真是雷厉风行,立马开口:“快快快,去截住那一队曾头市的快骑。”

“我亲自去!”雷横胆子可从来不小,立马就在大帐之旁翻身上马,打马就去。

就看得一队贼骑奔营而出,三四百号,那队从曾头市里出来的快马,立马转头就跑,往曾头市而回。

只待雷横回来,便是哈哈大笑:“曾头市之辈,惊弓之鸟尔,看得我去,跑得真快。”

萧让也在笑:“只待笃定官军远走了,曾头市,不过囊中之物尔。”

朱仝还是皱眉不展,他心思细腻,不得笃定官军远走,他是万万不会轻动。

只管等着,等着跟去之人回来禀报再说。

等得朱仝是焦急无比,一直等到第二天午后,才有人回来禀报。

“报诸位头领,官军连夜打马快走,此时已然走出一百几十里地去了。”

萧让与雷横已是大喜。

却是朱仝依旧来问:“可看得真切?可当真一直跟着去看?”

那人便答:“看得真切,虽然那官军有游骑远远殿后,不得真正靠近,但小人一路一直跟着,回来的时候,也还上得山顶高处远眺,官军几千匹马呢,都在往南去,不见回头人。”

朱仝还要再问:“可还留着人盯着?”

“留了留了,留得七八人散着去,留了三十多匹马,此时,官军只怕走去二百里了,若是官军真有回头,那定是有快马回来报的,定比官军回来得更快!”

朱仝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稳妥了……”

萧让笑着来说:“下令吧!”

“不急,还待一日,曾头市可跑不了,让那苏武更远些。”朱仝当真是谨小慎微。

萧让虽然有些失望,但并不来气:“那就再等一日。”

只待再等一日,再等人报一回,官军当真走得远了,无人回头。

朱仝如此,才放心下来,开口大呼:“击鼓,聚兵,再攻曾头市。”

朱仝喊得极为大声,便是喊出了一种情绪被压抑之后的释放与发泄。

萧让也喜,雷横也喜,雷横只管来说:“此番,曾头市已然是惊弓之鸟,我亲自去先登!此番定要一击而破。”

朱仝也说:“我便亲自去压阵。”

萧让左右拱手:“好好好,二位头领此番定然建功,我坐中军,只看二位头领大展神威!”

就看六七千号梁山精锐贼军,开始出营列阵,旌旗如云在展,队列当真也有严整之态。

便是一眼看去,当真威势不凡。

鼓声隆隆在响,那进军的脚步,也是咔咔整齐。

只待这么看去,还真是一彪不差的军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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