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若不是之念收过他入房,他的视线根本不可能落在他的身上。

就算有几分本事,寒门出了能臣,那也仅仅只是能臣,这样想效忠在魏家的能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一个刚刚断nai的毛头小子——

魏迟渊不生气,跟一个隔了很远,如今只能隔着信挑衅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魏迟渊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收紧,但仅仅只是一瞬,又将心中的这股怒火压了下去。

雕虫小技!

却不可否认的有用。

陆老夫人说得果然对,阴沟里翻船最熏人。陆辑尘经她一手带来,自然知道怎么戳他肺管子。

魏迟渊缓缓将信放下,动作沉稳而从容,仿佛刚刚汹涌的情绪从未在他心中掀起过波澜。

他若失态,岂不是让‘外人’如意。

魏迟渊转头,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雨丝,换个方向想。

陆辑尘这样挑衅,何尝不是黔驴技穷。

但凡陆辑尘有能力阻止这件事,都不会仅是一封信。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

陆辑尘既然有‘雅兴’开始,他自然也不能‘辜负’他的用心:“诸行,拿笔墨来。”

“是。”

——成措贤弟亲启:

魏迟渊看着这几个字,觉得多了。

重新摊开一张纸。

——成措弟

见字如晤。

知你惦念之念,恐你旧病没药,特回信让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