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瞪着他,瞪了许久,竟忽然叹息了声。
“你是不是怕朕要将你手里的兵权收回来,所以,日日都在防备?”
“父皇,儿臣的将士都在边远苦寒之地,为了东陵的江山在严防死守,他们不能被调回来,所以不管兵权在谁的手里,他们也必须得要驻守在那一方天地。”
“至于父皇你,你是皇上,自然不能亲自去边关守城,所以这兵权,就算是不在儿臣手中,交给父皇之后,他日也会落在别人的手里。”
他不信他,难道,就可以相信其他人吗?
事实上,以皇上的性子,多半,也信不了旁人。
“父皇不妨想想,儿臣在北疆多年,若真要自立为王,北疆早已是儿臣的天下。”
但他没有。
打胜仗之后,他立即就回来了,只带了三千兵马。
若他真有异心,岂会如此轻易入城?
他能如此,是因为问心无愧。
为何父皇到了今时今日,依旧看不透这一点?
皇上没说话。
陆北墨又道:“父皇,儿臣不是当皇帝的料,儿臣也从未想过要这个江山。”
“为何?”这还是陆北墨头一回,亲口跟他说,不想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