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晚宫宴,她才在霍太后的碗筷上做了手脚。
此招虽然危险,一旦被识破自己就是万劫不复,但是如若成功,霍璃和高锦母子就会彻底离心。
她敢明目张胆地动手脚,是因为她料定了没有人会深究这件事。
毕竟,太后怀孕,那是天大的笑话。
“太后,您放宽心,皇上日理万机抽不开身也是常有的。”
“节度使走了?”霍太后又问。
秋菊点点头:“是,节度使那日见完太后就带着亲兵回边疆了。”
霍太后叹了口气。
其实高椋怎么样倒无所谓,她原本留着孩子也是为了绑住高椋为自己母子效力。
后来荆洲失利,恰逢自己怀孕有暴露的痕迹,她这才狠心打掉了孩子。
忽然,她眼睛仿佛霎时燃起了斗志:“秋菊!太医怎么说?我能下床了吗?”
“太医说,还得调养三五日。”
霍太后却道:“不必了,明日起,我就去上朝!”
秋菊看着霍太后,总觉她有时候不像同一个人,一会儿想这样,一会又想那样。
一会儿把和皇帝的母子情看得很重,一会儿又沉溺于节度使的关系,一会儿又变成了那个想要权力的太后。
次日,霍太后果然穿着宫装去上朝了。
然而,原本以为一切很顺利的霍太后,却遭到了众大臣的劝诫。
先是她亲自挑选的宰相上来。
“太后娘娘凤体未愈,依旧担心朝政,实在是让我等羞愧,然,皇上如今已亲政,太后娘娘何不继续颐养天年,也好全了皇上的一片孝心。”
本朝以孝道治国,宰相搬出孝道,是以退为进。
这时,另一个大臣也上来附和:“宰相所言甚是,太后娘娘年事已高,何苦为朝政劳心伤神。”
霍太后眼睛斜睨着下面的人,这些人不少是自己亲自提拔上来的,今日却成了刺向自己的刀。
她冷冷地看着劝诫自己离开朝堂的大臣,眼神从他们一个个的脸上扫过。
霍太后却不理他们,直接转移话题:“听说荆洲告急,诸位可想到什么法子了吗?”
高锦闻言,眼睛眯了眯,他很希望让那些大臣把太后赶走。
至于他自己,他可以私下动歪心思,比如将太后关起来,比如让太后沉溺于情情爱爱,却不能直接说让太后回去。
诸大臣听太后的话,纷纷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