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当然不会,他的野心,较之宁远来说,还要更大。
毕竟宁远这个匹夫,没有什么心怀大志,他那脑子,成天装的都是媳妇儿孩子热炕头。
但周密却是想要侵吞天地,以在地人身,飞升天庭,鸠占鹊巢,做那天上天下的共主。
如今在这位文海的眼中,照宁远的猜测,有两个必须铲除的人。
一个旧“一”,就是那个得了持剑者认主的少年。
一个新“一”,正是身处桐叶洲的宁远。
持剑者的新主人,周密八九不离十,还不太清楚是何许人也。
但自己可就不一样了。
双方之间,说糙一点,当初就差底裤没换着穿了。
所以这样一看,只要宁远死了,无论如何,对周密来说,都是好事。
半个一的陨落,周密就少去一个心腹大患,要是还能直接把宁远给吃了……
那周密就补足了剩下的半个,成了完整的“一”,虽然是另类的一,但怎么都不会差。
真有那么一天,周密真成了那个完整的“一”,或许他都不用再图谋那个旧一,甚至都不用借助飞升台,就能入主那座远古天庭。
所以无论如何,宁远都必须死。
所以这太平山,年轻人再想去,也不能去。
不去,或许那头仙人境剑修大妖,会按兵不动。
去了,那么太平山,必定见血。
即使隔着一座天下,即使当年那场战事早已结束,可刑官与文海的较量,一直都没停过。
周密此举,算不上什么问心局,差的很远。
无非就是拿捏一个人性罢了。
一场……道心的拔河。
你刑官当初,不惜以身死为代价,也要为剑气长城斩断万年枷锁。
那么到了如今,桐叶洲大妖兴风作浪,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凡夫俗子死去,难不成还会当个乌龟,缩头不动?
客栈二楼,一袭青衫倚靠窗台,眯起眼,眺望远山。
没来由的,年轻人念了句三字经。
“狗日的周密,我草你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