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的事儿。”
顿了顿,她又像是想起什么,试探着问:
“你这次回来能待几天呐?”
华清脸上笑意更浓,轻松地回应:
“经理体谅我,给放了一个月的假,让我好好陪陪家里人。”
“这段时间元秀既要上学,又得照顾你和爸,太辛苦了。”
“我这当爹的,心里不是滋味,索性请了个长假,让她松快松快。”
一听这话,郑名花心底“咯噔”一下,脸色微微一变,暗自叫苦:
这假期也太长了,万一自己入教的事儿露了馅可怎么办?
她垂着头,嘴唇嗫嚅几下,却没发出声,一时陷入沉默。
见她这般模样,华清不动声色,状似随意地询问:
“对了,元秀呢?”
“今儿周末,她今天不是休息么?怎么没见着人影?”
其实,金元秀这会儿正在参加教会组织的义行,在养老院里忙前忙后地照顾老人呢,美其名曰这是在积功德。
可郑名花哪敢照实说,她眼神游移不定,慌乱地扯了个谎:
“她……去做兼职了,想多挣点钱,给我看病。”
华清心里门儿清,知道她没说实话,却也不打算当场戳穿。
只是伸手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递过去,神色关切地说道:
“呐,这是我费了好大劲儿,托关系从国外弄来的药,据说对治你的病效果不错。”
“你记得,每天早上吃一片,别落下。”
郑名花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机械地点了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药瓶,心里头乱糟糟的。
临近黄昏,天边被染得一片橙红。
金元秀拖着一身疲惫进了家门,抬眼瞧见华清,脚步猛地一顿,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讶:
“爸,您怎么回来了?”
“您这次回来,是送钱的吧?”
华清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温和地说:
“钱是筹到了一些,我打算明天就去医院给交上,咱不能耽误你妈的治疗。”
郑名花和金元秀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郑名花咬咬牙,硬着头皮开口:
“老公,要不你把钱给我吧,我自个儿去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