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可还有什么遗言吗？”

李泉清开口，杀死一个沦为凡人的老妇，实在没有太多复仇的快感。

周采薇摇头，到了此时，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她反倒前所未有的平静。

甚至有些如释重负，不必再去想那些宗门与荣光。

李泉清沉默片刻：“这个孩子，我会送到李泉庚那里，让他认祖归宗。”

提到自己的骨肉，周采薇的神色，终于变得鲜活几分。

她努力转动脑袋，看着莲花中的小婴儿，神色间终于带上几分温柔：“告诉泉庚……是我对不起他们父子二人……”

周采薇最终是自尽而亡，哪怕沦为阶下囚，同样有着自己的骄傲，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

李泉清施展出一道灵火，将她的尸体化为灰烬，就此消失在天地之间。

仙灵目光淡漠，它活了太多年，见证过太多生灵的死去，早已经习以为常。

它手中把玩着两枚金丹，一枚碧海，一枚黄泉，开口说道：“之前你拒绝炼化这枚黄泉金丹，如今却正好凑齐传承，可以用这两枚金丹融合为一缕轮回真意。”

“效果虽比不上轮回真水，却也足够让你在幻境中轮回百世，打磨道心，将来无惧心魔乱道。”

“多谢前辈。”

李泉清吐出一口浊气，恭恭敬敬行礼，完全是一副晚辈的姿态。

纵然圣婴丹在手，能多出几分结婴成功的可能性，自然也是极好的。

“下次再来，本座希望你已经集齐天一仙鼎的碎片，或者拥有化神战力，即可完成第四道试炼，真正继承天河道统。”

仙灵捏碎两枚金丹，在无形的力量压制下，最终凝聚成一枚青黄色的珠子，绽放黑白霞光，流淌生死轮回之意。

紧接着，它身后空间层层裂开，一头冰蓝色的凤凰残骸从中飞了出来，携带着漫天风雪呼啸，颅骨中有冰蓝色的烈焰熊熊燃烧。

“这是本座之前闲来无事，随手造出来的一头元婴傀儡，送予你护道防身之用，四海宗有修士见过，切莫暴露。”

李泉清看着冰凤傀儡，欣喜中同样带着丝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