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指尖的棋子"咔"地一声裂开一道细纹。他盯着谢锦川腰间新换的鎏金腰带,忽然笑了:"刺客的刀上,淬的是南疆蛇毒吧?"
谢锦川面色微变:"世子如何得知?"
"猜的。"谢景行将碎棋弹入莲池,惊起一尾红鲤,"毕竟能让人七窍流血而亡的毒,满长安不过三种。"他忽然逼近半步,"尸体现在何处?"
"在..."谢锦川喉结滚动,"已经按规矩处置了。"
树梢忽然掠过一阵疾风。谢景行玄色衣袖翻飞间,一柄薄刃已抵在谢锦川颈侧。暗处瞬间闪现十余名黑衣护卫,刀光映着谢景行森冷的眉眼:"我要听实话。"
"地、地牢暗室!"谢锦川冷汗涔涔,"但今晨发现...刺客心口被人钉入了这个。"他颤抖着递上半枚青铜虎符,边缘还沾着凝固的血渍。
谢景行瞳孔骤缩——这分明是沈家军的调兵信物。灵堂里沈妙那句"父亲绝不会饶了你"突然在耳边炸响。
与此同时,沈府祠堂
沈妙正将三支断香插入炉中,身后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查清了?"她头也不回地问道。
黑衣人单膝跪地:"谢家果然在查虎符失窃案。但奇怪的是..."他压低声音,"今早刑部大牢死了个南疆商人,验尸发现他指甲里藏着谢家密探的银叶标记。"
沈妙猛地转身,腕间玉镯撞在供桌上发出脆响。父亲临终前那句"谢家与南疆有染"的呓语,此刻如惊雷般在脑海中轰鸣。
"备马。"她扯下孝服露出里面的夜行衣,"我要亲眼看看那个刺客的尸体。"
地牢暗室
谢景行用帕子裹着手,翻检着尸体青紫的左手。当看清无名指内侧那个新月形疤痕时,他呼吸一滞——这是三年前他亲手在边关救下的南疆药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