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难道今天才知道我要救周纯?既然你不管,我自己出手,有何不对?”
傅淮之听他承认,怒极反笑。
“好得很,范晔!”
高大的身躯站起身,傅淮之脸色如淬了冰,“既然你自己选的,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大步往外走。
吩咐门口的高助理,“让他走。”
高助理颔首,示意手下一眼,随后跟上傅淮之的脚步。
屋内。
范晔双眼阴沉,嘴角似有若无扬起弧度,看见傅淮之这个样子,还挺痛快!
傅氏……
太强大了。
强大到让人眼馋!
他忽然爱惨了周纯的疯狂……
怎么他就没想过,要对傅老夫人下手呢?
……
傅淮之上楼,吩咐高助理。
“继续查,联合警方看张哲岭和萧玦在哪里。”
高助理回话,“傅总,已经吩咐下去了。”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些雇佣兵入境,竟然无人发觉。”
傅淮之眸色一沉。
他扭头看着高助理,沉声,“入境的方法有很多,尤其是做他们这一行的。”
“以张哲岭的性格,接下来不会轻易罢休,很难判断他会做出什么,要加强安保。”
“好。”
高助理恭敬道。
回到卧室门外,傅淮之停下步伐,忽然想起什么。
“下毒一事,查得如何?”
刚才从范晔的反应来看,显然与下毒一事无关。
高助理眉头深深皱起,“排查了老宅的佣人,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等等,暂时没什么线索。”
傅淮之拧眉,“尽快。”
高助理再次点头,“明白了,傅总。”
推开门,傅淮之进入。
高助理下楼。
走廊拐角处,躲在那的周纯走出来,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底的恨意疯狂滋生。
傅淮之,很难受吧?
放心!
我会让你,越来越痛苦!
……
医院。
杨琳和江晚意一直守在这,不知疲倦。
江晚意明明一夜没合眼了,到了现在,除了看起来憔悴一些,并无半点困意。
杨琳都惊住了。
“晚晚,妈的情况现在还算稳定,没有继续恶化,你回去休息一会吧,我在这看着。”
江晚意摇头,“不用,我不累。”
杨琳再劝,“这哪能呢?都快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昨天本来就累,听话好吗?”
对于江晚意这个妯娌,杨琳发自内心的喜欢。
虽然以前和她有过误会,可早已经忘了那些不愉快。
但没想到,在这么喜庆重要的日子,居然出了这种事。
江晚意态度坚决,声音温温柔柔的拒绝,“大嫂,我真的没事。”
她反过来劝,“大嫂,你回去吧,一会阿之他们就来了,你也一夜没睡,回去睡会再来。”
杨琳也不肯,摇摇头,“我没事。”
“渴了吧?我去倒点温水。”
说着杨琳起身,刚站起来,忽然感觉天旋地转,身体摇摇欲坠。
察觉不对劲,江晚意及时起身搀扶,刚好,杨琳差点倒下去。
小主,
“大嫂,你没事吧?”
江晚意扶住她坐下,脸上满是担忧,“你怎么了?我找医生来瞧瞧。”
杨琳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声音虚弱无力,“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低血糖。”
江晚意更紧张了。
“不行,你这个样子很危险,回去休息吧,不然真的会出事。”
“可是……”
杨琳不想留下她一个人。
可她还想说什么,被江晚意强行打断,“别可是了,妈现在情况没有恶化,我在这守着就行,我让保镖送你回去。”
杨琳是不想走的,奈何身体的确吃不消,留下来只怕会成为累赘。
“那好吧。”
江晚意扶着杨琳起来,吩咐保镖送她回去。
杨琳配合离开。
眼看着她走了,江晚意松口气。
她回到病房门前,透过玻璃窗看着床上的傅老夫人,心里无数次祈祷。
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
旁边忽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透着关心,把江晚意思绪拉回来,转头一看。
是霍明征。
她并不感到意外,“霍律师,你来了。”
霍明征朝病房里面看了眼,安慰她,“放心,老夫人一定不会有事。”
江晚意嗯了声,目光注意到他手背上包扎的纱布。
“受伤了?”
霍明征点头,“昨天法庭爆炸,被碎片刮到,问题不大。”
张哲岭被劫走这件事,简直不可思议。
江城这么大的城市,竟然发生这种事情,先不说这些雇佣兵太丧心病狂。
单单是张哲岭和萧玦,又能逃到哪去?
据她从傅淮之那得知,事情发生后,警方立刻封锁了出入境渠道。
在这种的警力布置下,要想逃出去,没那么简单。
“没事就好。”
江晚意冲他微微一笑。
那笑带着苦涩,这种时候,她又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不累吗?不回去歇会?”
霍明征并没有让话题结束,担忧看着她。
江晚意再次摇头,“我想在这守着,想看着妈醒来。”
霍明征看着她忧伤的脸,心口处微微紧了紧,但稍纵即逝。
与此同时。
城郊一处村庄。
小两层的房子,大门紧闭。
房子内好几个人聚集在大厅。
张哲岭和萧玦看着电视不断播放着他和萧玦的新闻,大大的照片贴在左上角,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他妈的……”
萧玦咒骂了一声,极为不忿,扭头瞪着旁边几个一身装备的雇佣兵。
“还没找到办法离开这吗?再这么下去,迟早玩完!”
雇佣兵是个大块头,叫罗克,外籍,一米九几的身高,穿着背心都能清晰看到明显凸起的肌肉块。
“所以地方都被封锁了,戒备森严,要是硬闯只会太危险。”
萧玦又骂了一声,低吼,“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待在这等死?”
大金长发的女人扎着高马尾,不耐烦呛道:“我们只是负责把你们救出来,没义务要带你们离开这!”
“我们八个人,五千万,还不到给你们卖命的地步!”
女人眼神犀利,气场充满杀气。
萧玦从来不是好惹的,也被这个眼神震慑到了。
“十七,别理他。”另一个黑短发女人从房间出来,劝刚才的金发女人。
金发女人叫十七,明显是火爆的性子。
十七脸色冰冷,“阿灿,当初我就说不要接这个任务,看到了?”
叫做阿灿的是刚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黑短发女人,看到她出来后,刚才那几个雇佣兵都看着她。
显然,他们八个人里面,其余人都是听她的。
阿灿的手落在十七脑袋上,算是安抚。
可他们听她的,萧玦可不是。
“你是她们老大,你来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走?”
萧玦站起身与她对视,语气充满质问。
阿灿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