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鹤的脑中一片空白。
这些可不是什么乌合之众,而是他精心挑选的龙家庄精锐,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
其中,他最信任的护卫队长陈白光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这对他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因为陈白光是龙家庄内排名前五的高手,一手"白虹贯日"剑法罕逢敌手,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在一瞬间击败他。
咕咚。
龙天鹤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发干。
张天正朝他走来,步伐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当然,其他人也没有坐视不管。
"站住!"
以奉神堂堂主赵谷阳为首,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虽然对方展现了惊人的实力,但作为一方势力的首领,他们还不至于被吓倒。
赵谷阳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眼中闪烁着战意;
魏正侯悄悄从袖中摸出了几枚毒镖;
卢昱则暗中运起了家传内功,准备随时出手。
张天看着他们,低声警告道:
"无关的人别插手。别自找麻烦,后悔莫及。"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放肆!你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赵谷阳怒喝一声,再也按捺不住。
"唰!啪!"
赵谷阳拔剑的同时,从座位上跃起,剑锋直指张天咽喉。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剑身上隐隐有白光流转,正是奉神堂的绝学。
紧随其后的是连剑门主吴学松和北塞堂主金平。
三人呈品字形将张天围在中间,剑光如网,密不透风。
"唰!"
赵谷阳的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张天的喉咙。
这一剑凝聚了他三十年的功力,在旁人看来非同凡响,但在张天眼里,不过是让他想打哈欠的水平。
"啪!"
一声轻响,赵谷阳的剑突然停在了半空。
"......!"
瞬间,赵谷阳的身体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难以置信。
"什、什么?赵堂主的剑怎么到了他手里......"
魏正侯失声惊呼,手中的毒镖都掉在了地上。
没错。
赵谷阳不仅攻击被挡下,连剑都被夺走了。
问题是,在场没人看清他是怎么被夺走剑的,就好像那把剑凭空出现在了张天手中一样。
"这剑不错,掺了点玄铁,刀刃也完好无损。"
张天把玩着手中的长剑,语气轻松得像在评价一件艺术品,
"可惜跟错了主人。"
"......"
赵谷阳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他纵横江湖三十年,从未遇到过如此可怕的对手。
"剑不是这么用的。"
张天突然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唰!"
瞬间,张天和赵谷阳之间闪过一道白光,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咳!"
赵谷阳直接跪倒在地,鲜血从手臂、脖子和胸口的三道伤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堂、堂主!"
奉神堂的弟子们惊呼着冲上前去。
"赵堂主!您没事吧?
"卢昱也急忙上前查看伤势。
"我、我没事。"
赵谷阳艰难地说道,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
他虽然伤得不轻,但张天明显手下留情了,否则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张天从三人身边走过,赵谷阳、吴学松和金平都不敢阻拦。
他们僵在原地,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