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衣店出来，封离一直没说话。

江姝打量着他的脸色：“你是不是不高兴被拿去比较？说起来，那个魔偶，你也是见过的，就上次我们一起去手工作坊做的，你还教我捏它腿捏它腰呢！”

封离：“哦。”

江姝见他兴致不高，有心找话题：“他们族奇奇怪怪，族中圣物也是奇奇怪怪。你敢想就一只普通的玩偶，吸了人的血液后就会幻化成那个人，连DNA都验证不出来？我跟你说……”

江姝碎碎念，将她从别处听来的关于魔偶的传言东挑西拣说了一遍。

封离时不时敷衍地嗯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最后，江姝感慨着总结：“我要是魔偶就好了，想体验什么人生就体验什么人生，没有生老病死，简直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并不会。”

“嗯？”

“魔偶的日子，并不会快乐。”封离突然开口，语气很轻。

江姝歪着头看他：“怎么说？”

封离掀开大衣，将江姝略有些冰凉的手放进去，这才慢悠悠开口：

“魔偶终其一生，都是在复制别人的人生。他完美复制他人的外形与能力，也复制病痛与记忆，唯独……复制不了情感。任务完成，尘埃落定，回归本体，无悲无喜，无七情，无六欲，有什么意思。”

江姝咦了一声：“真的？那岂不是很可怜？”

“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封离不露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宝，我们能不能走出缥缈洲，还是个问题。”

江姝：“……”

封离揉了揉她的脑袋：“逗你玩儿呢，有哥在，别怂。”

两人继续逛，江姝看惯了外面花花绿绿，对集市的东西并不太感兴趣。

倒是封离，在路过一个珠宝店时，又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