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老管家半点不敢耽搁,启用转机,带着太子爷离开了海岛。
江姝看着空中越来越远的豪华专机,身体微微晃了晃。
“姐姐。”燕羽声音沙哑,“你还好吗?”
“我不大好。”江姝轻轻捂住自己的心口,“这里,好疼。”
她似乎很茫然无措,杏眼黯淡,自言自语:“以后,就没有人叫我宝了……”
燕羽眼睛也发红,很是自责:“对不起,我不该和他一起去潜艇,如果不去,他不会出事。”
江姝摇摇头:“不怪你,还好你没事。”
容景臣调来私人飞机,神情复杂地望着江姝:“我们也回去吧,宁云湛那边,还有硬仗要打。”
江姝点点头,没再说话。
两日后。
李屿白的坟边,多了一座新坟。
都是衣冠冢,墓碑款式也一样,而且江姝又拉了一万块钱的纸钱来。
燕羽心中的悲伤被一车纸钱冲散,避开江姝,心情复杂问容景臣:“姐姐……就连死亡这种事,也雨露均沾吗?”
容景臣看他一眼:“你可以死死看,你死了她要是也拉一车纸钱,我会在给你上坟时告诉你。”
燕羽目光凉了两分:“你怎么不死?”
“我死也行。”容景臣看着远方,“我明天会出发去飘渺洲,如果……你照顾好她,顺便在上坟时告诉我,她有没有也对我雨露均沾。”
燕羽心情慢慢沉了下去。
飘渺洲。
几位长老坐在山坡上抽旱烟,原本阴森森的血族,这两天被大红色的玫瑰花和蔷薇花刷了族,就连曾经那些斑驳的院墙、枯树败草,都像是鲜活起来。
“大长老,那个瘟神,真的要对大小姐下手了吗?”二长老满面苦涩,“到时候我们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