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们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灭国,国主早已北逃,朝代即将更替,刚学的伽腊文又要换成别的文字了。
“咩嘅情况呀?”
“母鸡啊。”
“我们好像又亡国咯。”
“有点点难过,但不是很多。”
百姓们交头接耳,完全没有被大军震慑住,仿佛早就适应了这种优胜劣汰的政局动荡。
“返屋捉只靓鸡来犒劳一下三军。”
“哇,我家的更靓。”说完,他们争先恐后地回院子里捉鸡去了。
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比起祁人的洒脱豪爽,越人的性格更加无拘无束,就像是清远山里的走地鸡,想吃荔枝就吃蟑螂,想吃蟑螂就吃荔枝。
“他们为何无所畏惧?是无知无畏吗?”林靖琼不解地问,他从小就经历过国破家亡,在生与死之间颠沛流离,他所理解的亡国,就是满目疮痍的城池和孤苦伶仃的流民。
“政权的交替,并非全是枪炮和鲜血,也有靓鸡和鲜花。”他骑着绝影摘下一朵探出院子的三角梅,递给林靖琼道:“你愿意拿着枪炮还是鲜花?”
林靖琼清澈的眸子里浮现出一抹哀伤,他缓缓伸出手想要接过这朵热情似火的三角梅,没想到突如其来的“飞鸡”扑向了绝影,这朵三角梅也被扫落在了地上。
一名男子光着膀子跑了出来,看到自家的鸡在啄地上的三角梅,只得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抓鸡:“小心抓你去煲靓汤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