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本想当场拆封,听了钟正荣说明,只好将信收好,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回到自己家,简单打扫。迫不及待拆开信,看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大致内容是,专案组按照胡静同志工作轨迹,对她工作过的地方,可能知道她身份的同志都梳理过,没有人叫“林雨”,也没有代号“灵雨”其人。
专案组认为,出卖她的叛徒,可能在南京。请南京的同志暗查叫“林雨”的人,亦或代号。
肖秉义先去了市档案馆。按照信内要求,翻阅近十年报纸,查询这段时间相关档案。
三天过去,毫无进展。他有些着急,像无头的苍蝇,屋内乱转。
过去几个月,每逢案件无头绪时,有父亲和柳蕙在身边不断的提醒。
可是,这次案件极为机密,不能告诉父亲。唉,柳蕙呢?怎么去了上海,杳无音讯呢?
娘的个头,熬吧。斯人就是不信查不出来。林雨,你给老子站出来!
钟正荣给他送来南京地区抗战以来,地下工作者名单,包括曾用名。
他看了一下午,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晚上去小餐馆端来两菜,买一瓶酒,独饮。
倒满酒,却坐那儿愣神。干一杯,愣一会。再干一杯,再愣一会。
四天即将过去,心里一地鸡毛,案情毫无头绪。
他翻来覆去看信,希冀从字缝里发现端倪。拿来纸和笔,漫不经心写上:
灵雨、林雨、淋浴、淋雨、林宇、林玉、霖雨和林郁。对照名单,都对不上号。
他将所有资料扔地上,连喝几杯,直到朦朦胧胧,趴桌上。
醒来已是深夜,跌跌撞撞上床睡觉。上床时,瞌睡的不得了,躺下又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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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明天一天了,斯人准备躺平了。不行,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斯人不能认输。
也许是思路问题,叛徒肯定存在,钟老板分析的没错。
胡静将这四句诗,作为临终遗言,不可能没有用意。钟老板夫妻约定密码不会错。
钟老板曾言,他夫妻俩结婚时就参加了革命,好像是1931年左右。抗战前几年没有查,明天再去档案馆。
这是第五天上午,肖秉义从1937年报纸倒查,查到1931年“九一八”事变。
已到下午下班时间,正准备收工。忽见报上有一幅9月22日照片,还有照片附言:
“九一八”事变,国立中央大学、金陵大学教员和学生,为呼吁抗日,相继停课示威游行。
教员和校长通过报刊发表文章,和学生统一战线,表达抗日意愿。
本照片为领袖在中央大学礼堂前,接见请愿学生代表。
他受到启发,立即调“九一八”前后五天档案,发现不少请愿书,上有签名。可没有“林雨”。
他眼睛盯着一个叫“韩霖”的签名,自言自语:“韩霖,拆开便是‘韩雨林’,倒念便是‘林雨韩’。”
查此人是国立中央大学化学教员,他开始醒悟。
赶紧找到钟正荣,将自己的理解分析给他听。
钟正荣认为有道理,但只是猜测。必须找到此人,才能证明推理能否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