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赵文洁没事,文竹放心了不少。
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文竹没见过林家任何一个人。
护工阿姨事无巨细照顾文竹,却不透露赵文洁的任何消息。
第三天上午,汤念柔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文竹有一百个疑问,“我就记得林屿母亲开车撞过来了,赵曜妈妈还好吗?。”
“你可以出院了。”汤念柔说,“你要家还是去哪里?我送你去机场。”
“我哪里都不去。”文竹说,“你带我去见赵曜妈妈。”
“你见不到了。”汤念柔叹了一口气。
文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汤念柔点了点头,“她不在了。”
文竹感觉耳边嗡的一声,仿佛有人在她头顶重重敲了一记。内心的恐惧和自责不断蔓延,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错了,她就不应该来医院追问那些事情,如果不是她非要知道一切,赵文洁就不会遇到这一切。
或许她就不应该劝赵曜来南远,如果他们还在安河小镇上,他们现在应该刚买完菜,正牵着手准备回家,而赵文洁,应该待在她的大房子,舒舒服服过着富太太的日子。
不!她一开始就不应该默许赵曜的靠近。他们应该像陌生人一样过着各自的生活,永远没有交集,永远没有伤害。
汤念柔轻轻拍了拍文竹,“不是你的错。林屿他妈自从林屿出车祸后就有些精神失常了,她之前在山上的寺庙住了大半年,每天起早贪黑烧香拜佛求上天保佑林屿,却不肯陪在林屿给他该有的母爱,以至于林屿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文竹的心突然空了,她不知道赵文洁有没有见到赵曜最后一面。
“赵曜呢!”文竹突然问,“我想见见赵曜。”
他现在一定很难过,她想去陪着他。
“别追问了。也别去见赵曜。”汤念柔说,“就让这一切恩恩怨怨尘埃落定吧。”
任凭文竹如何请求,汤念柔都不透露半个字的讯息。
文竹甚至又一次找到了赵曜之前的病房,但病房里只剩下空荡荡的洁白床铺。
她连一个影子都捕捉不到。
“文竹,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