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是白给你的呢!?是借给你的,要还的。”
少安闻言依旧挣扎着要把钱还给吴越,嘴里还说着不行不行的话。
“听我的少安,这钱你收下,我既然借给你就知道你能还上,这一点我对你很有信心。
我现在每个月有工资,不缺钱用。”
少安听到吴越这话,脸上露出又感动又难为情的样子。
“那···那额就收着力,说实话额现在用钱的地方真不少。
秀莲虽然没要彩礼,但给她爹买床新被褥还是应该的,你这钱帮我大忙了。”
“都鸡···都是朋友,不用说那么多,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少安闻言又拍了拍吴越的肩膀,然后两人无事发生一般又回到了院里。
结婚的日子属于新郎和新娘,少安和秀莲二人挨桌敬酒,听着父老乡亲们祝福的话。
而润叶的眼睛则是一直跟随着两人···不知道她是否在幻想少安身边的人是她···
宴席还没完,少安就喝多了,秀莲和兰花将他扶进了屋里。
而润叶也在少安进屋的那一刻对身边的吴越说道。
“吴越,陪额去东拉河边看看吧。”
吴越突然听到这话,突然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备胎舔狗呢···
不过和李向前不同的点是,润叶起码不讨厌他···
“行啊,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二人起身,在田福堂和他媳妇十分欣慰的目光中走出了少安家。
俩人慢悠悠的走到了东拉河边,这条河依旧是那么窄那么浅。
找到了一个地方坐下后,润叶坐在吴越身边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和少安的往事。
吴越一边听着一边观察润叶的状态,此时的润叶好像非常的放松,就像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一直到她说起少安言说自己家里光景不好,以及父母的反对时,她的情绪才开始爆发。
一边说一边哭···
她坐在地上搂着自己的膝盖,将下巴放到膝盖上呜呜的流眼泪。
吴越见状深知此时是什么状况,于是一把将润叶搂住,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润叶身体先是一僵,察觉到吴越没有后续动作后,她慢慢的放松下来。
然后靠着吴越的肩膀,哭的越来越大声···
吴越也没说话,只是听着她一边哭一边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而田福堂和他媳妇在少安家吃完席后,和老乡们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然后人群中一个后生突然说道。
“书记,那不是你家润叶和吴知青嘛!他们两个···”
福堂和媳妇闻言看去,只见河边一对年轻男女正坐着,女孩子还将头靠在男孩肩上。
田福堂看着这幅景象,突然一下咧嘴乐了。
点着头说道:“是额家润叶和吴越,那又咋了!少见多怪!”
孙玉亭见到田福堂这个神情眼睛一转,然后说道。
“书记说的对着咧,润叶和人家吴知青郎才女貌,还都是追求进步的年轻人。
现如今就是想要结成革命伴侣,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田福堂闻言嘴咧的更大了,“看看看看,还是玉亭会说话嘛!你们要向他多学习。”
田福堂这么两句话说完,乡亲们也看出来了。
于是又有人说道:“书记,你这是相中吴知青做你的女婿咧!那你这不是有了个干部女婿!”
“是啊是啊!吴知青如今调到县里成了干部,那福堂书记还真是挑了个好的!”
孙玉亭此时又说道。
“要我说这都是咱书记眼光好!他当初把额福军哥送去上学,如今已经是县里的领导。
而吴知青前两年什么样大家都知道,所以啊这都是福堂书记眼光好,有谋划!”
有了孙玉亭先捧着,其他的人见状立马跟上。
这田福堂本来就有一个当干部的弟弟,如今又马上要有一个当干部的女婿!
这老田家在双水村看来还得接着风光啊···
田福堂被众人一顿吹捧自然是志得意满,于是挥挥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