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
佑宁帝整个人说不出来的别扭。
他是皇帝,他为什么会为难?
还有,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往后要重用萧景弋,萧景弋怎么就又和太子亲近了?
......不,不对,景弋和太子年岁相仿,二人自小就一起长大,好得要穿一条裤子似的。
佑宁帝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能在自己身边放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呢?
......若是有朝一日,景弋和太子想要对他做些什么,他可真是毫无还手之力。
目的达到,仪妃不再说话了。
这种疑心的种子只要种在佑宁帝的心里,它自己会生根发芽的。
前几日宣王托人给她送了厚厚一封信,跟她说了好多。
承稷哥哥说他的腿已经好了,关心她在宫里过得好不好,又关心她失去亲人心里难过,说是很挂念她。
她心里很是感动,便答应了承稷哥哥,替他在皇上跟前说几句话。
她也算是做到了。
入宫这么久,她知道承稷哥哥那封信的情意不真,不过是要借她的手,除了萧景弋。
承稷哥哥在利用她。
但没关系。
她心甘情愿。
姜令芷为何能如此猖狂?不过也是仗着嫁给萧景弋罢了!
承稷哥哥要除了姜令芷的靠山,她自然乐见其成。
更何况,她对承稷哥哥还有情意。
她不介意,和承稷哥哥互相帮彼此一把。
正想着,耳边响起佑宁帝冷硬的声音:“朕倒要瞧瞧,她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抗旨!”
仪妃诚惶诚恐地应了声是。
话音刚落,曹公公在外头禀报:“皇上,武成王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