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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开着车，兀自不太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结结巴巴地说：“大小姐，姑爷他，他，他是特种兵吧？”

白如雪说：“哼，比一般的特种兵厉害多了。你这姑爷杀人如麻，是个战斗英雄！”

“他是军人？怎么不穿军装啊？”

“别哔哔了。你就说，让你姑爷去对付虎哥成不成吧。”

大熊身姿一正：“没问题！10个虎哥不够姑爷来的……那个，大小姐，你怎么和这个姑爷好上的？”

“闭嘴！办正事儿！”

……

崔宇峰整整西装，走到草坪边的绿化道，沉着地打量了一下白家老子的别墅。大门紧闭，看不到里头的动静，只有白老爷子动听的男女合唱悠悠地传来。

这会儿唱的是苏联歌曲《小路》：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我要沿着曲曲弯弯的小路，跟随我的爱人上战场……

唔，28号楼。记住了。

崔宇峰往大门处走，白老爷子的歌曲渐渐消失。绿茵小道景致幽雅，路边的房子精致漂亮，每个前院都种植了花花草草。崔宇峰心想，其实老丈人在这儿修身养性也不算坏啊，要说住这地方，赵小雅和徐庆华谈不上虐待老人……

“站住！”右边传来一声浑厚的怒喝。崔宇峰吓了一跳，立马站定了，怎么回事？被发现了？还是自己这身西装不合时宜被人瞧出破绽？无数个念头瞬间冒出脑袋。

浑厚的声音顿了顿，接着厉声道：“口令！”

崔宇峰一愣，这康复中心还有这规矩？崔宇峰缓缓转过头，路边站着一个老头儿，穿着笔挺的65式军装，没戴帽子，腰扎着一条武装带，手里握着一把塑料玩具驳壳枪。

我去！是个神经病！这地方是精神病康复中心哎！崔宇峰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口令！”老头不容崔宇峰细想，语气紧迫而严厉。

崔宇峰大声道：“曙光！”

小主，

“黎明！我是黎明！”老头儿回了一句。

确认，是个神经病！崔宇峰暗暗好笑，正待拔脚走人，老头儿却大步走了过来，堵在崔宇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