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问：“嘲笑我？”

凝白：“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看见一个小孩儿摔了个大红脸，画面有些滑稽。”

风灵：“那你反应可真慢。”

他手上抱着一把琵琶，看着就很贵，他向风灵介绍自己：“我叫凝白，是教琵琶的乐师。”

风灵也自我介绍：“我叫浮霜，是今天刚来的。”

凝白：“浮霜为霜，凝白为雪，名字倒是合了意境。”

凝白让风灵去拿一把琵琶过来，随后两人坐在案前，他抬手抚弦，指尖传出清脆的声音。

“你试试。”

风灵照着他的样子抚过琴弦。

“喜欢这个声音吗？”凝白问

其实也一般，她更喜欢钢琴的声音，但她不想当个扫兴的人，便回：“喜欢，很好听。”

……

至此，风灵过上了练完舞蹈练乐器的日子，无数次想：自己还是应该去找女主才对，来受这份苦干嘛？

那日，凝白同他说：“这容乐坊新进的人都要认师傅，有师傅愿意收，才能够留下，你到时候选我做你的师傅吧。”

闻言，风灵撇嘴：“你说反了吧？”

哪里是他们选师傅，规矩明明是师傅选他们才对。

第二日，从未在收徒日出现过的凝白出现在坊中，挂出了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收徒牌。

也是那会儿她才知道，坊中的琵琶师——凝白，此前从未收过徒弟。

……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年。

凝白也曾问过“浮霜”为何要来这坊中。

风灵答：“当然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若是遇到个达官贵人，说不定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凝白坐在窗边，回头看了她一眼，复而看向远处的风景：“那你想去哪家呢？”

风灵一副志向远大的样子：“要去就去最大的！”

凝白笑了一声：“这月晖国最大的那位，可不止权力大，年纪也很大。”

他回头将手掌放在嘴巴捂住声音，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都五十多了。”

风灵：“坊间传闻，月晖国的大皇子沈听兰长的一副神仙容貌，若是攀上他也不亏啊！”

凝白：“仅仅是不亏吗？我怎么觉得你赚大了呢？”

风灵怒怼：“我这么优秀，为什么不是他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