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杆重锤像是敲在了江流脑子里。
让他的脑壳连同着颈椎共同嗡嗡作响。
痛。
太痛了。
而比这更大的问题是,他推开林医生办公室大门的手松开了。
他在犹豫。
江流其实承认自己有点毛病。
但这个年头,去医院测试一下谁都有点心理问题。
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的情况下,江流其实不太放在心上。
但随着记忆的逐步恢复。
他的疾病好像也在陆续恢复。
但大体还控制在一个合理的区间内。
偶尔想趴鱼缸上喝口水,但也只是偶尔。
努力的控制一下自己。
其实不碍事的。
不影响吃饭睡觉,不影响上班赚钱。
但他有强烈的感觉,这事不能再继续刨根问底了。
停在这里是最好的结局。
继续恢复下去,要坏事。
“别说了素恩,我去洗把脸。”
江流摇晃着脑袋顺着走廊拐进厕所,打开水龙头让冷水冲刷下来。
冰冷的感受让大脑获得了片刻的清醒。
这种预感并不是玄而又玄的第六感。
而是他自己缜密分析得到的逻辑。
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这病是怎么来的。
“江流,头疼吗?”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陈舒挽,站在江流身后不停的抚摸着他的脑袋。
并没有像预想中拿出纸巾帮助江流擦干水珠。
反而是帮他加大水流。
陈舒挽一向是不受世俗规则所限制的。
“江流,没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你的病来自于哪里,对吗?”
“我知道,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你有严重的弥赛亚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