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回到了江湾小区。
敲门以后,开门的却是裴安宁。
“你怎么在这里?”
“从医院分开后我就来了。”
“擒贼先擒王?”
“只是怕你回家以后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毕竟在你的幻想里,你妈妈去世了。
万一你真的分不清,那看到阿姨以后你肯定也觉得是幻想,指不定抱着阿姨嗷嗷哭。
万一给阿姨再吓出心脏病来就不好了。”
裴安宁捋了下头发,一如既往地坐在沙发上倒茶喝水。
举起手示意季春花正躺在房间里。
“你看起来很平静。”江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理着发涩的手腕。
“分得清也好,分不清也好,日子不还是得照样过。”
“我真分不清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跟从前一样,照顾生意、照顾你妈妈,然后想办法怀个孕。”
“你的自我目标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晰啊。”
“不然呢,难道我要回娘家?”
“回哪里,去找老裴啊,你也没有娘家可回啊。”
“所以你就这么欺负我?”裴安宁转过头,眼眶红肿地说着:
“因为我没退路,所以你欺负我。”
“不是不是,这哪的话啊。”
“我回村里了,你别再去找我。”
有些事就是话赶话而已,江流万万没想到她这副模样。
一时间有点着急了。
紧紧攥着她的手,把她拉住。
“我没欺负你,只是没机会跟你说而已。”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