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疑惑地说：“这可能是张氏造谣吧！”

“谁知道呢，也许真有此事。”两人低声议论，随即转而聊起了孩子们的学习情况。

夜晚，酒酣耳热的人们逐渐散去。张伟大概知道这次不会再亲自送醉酒的老朋友回去了。

他和其他几个醉醺醺的人被安排在机械厂附近的空办公室里睡了下来。张伟确保他们都舒适后，才独自驾车回家。

北风呼啸的寒夜中，街道冷清寂静，灯光昏黄摇曳。在寒冷刺骨的气息下，三位行走在街巷中身影显得有些孤单而缓慢。

傍晚时分，路上两拨人各自散开，相隔颇远。李小龙开车经过，瞥见了路边的三人，立即认出了他们，心里一动，缓缓将车靠向路边停下。

走在前面的一行人迅速注意到了这辆停下的车子。

“孙大爷！上车！”

孙福贵自从被带到公安局，经历了漫长而繁琐的询问。直到他将整件事说清楚，并提及之前院子的事情后，才终于得以离开。这一番折腾让这位年迈的人几近崩溃，再加上晚上没有吃饭，寒风凛冽，让他冷得直打颤。

阿嚏……

孙福贵揉着鼻子，回头看了下身后的陈二和王慧蓉，随即加快脚步，拉开了距离。

这两个人就像一对瘟神，谁遇上了谁就倒楣。他在心里暗暗诅咒着那些贾家的人。就当他感到寒意正穿透全身时，忽然看到前头一辆车停下。

然后车窗内伸出了一个熟悉的人脸和声音。孙福贵露出笑容，快步走到吉普车边，拉开副驾驶座，迅速钻进去。

“小龙，你这是从厂里回来吗？”

李小龙点点头，“对，刚送了几个人。”

车子启动，驶上回家的道路。

而陈二与王慧蓉站在原地，呆滞了一阵子。直至汽车缓缓驶离，两人才回过神来。

两人继续低头往前走，彼此的距离虽近，但关系却比以前疏远了许多。王慧蓉明白，今天提到的那个避孕环，成为陈二心中的隐痛。

幸好她已经做好准备，取下了避孕环。不过这件事暂时还不急于告知陈二。委屈越大，陈二以后的愧疚就会越多。

前方李小龙的车子不快不慢地行驶。

“孙大爷，这么晚怎么才回来？”

李小龙好奇地问道。孙福贵自然知道李小龙接他的用意，并坦率地说明一切。

孙福贵讲述了去派出所、送棒梗进入殓房、确定死因、再反复问询等经历。最后，提到因贾张氏突然生病耽误的时间。讲到这里，孙福贵肚子响了一下，显然他因为这件事连饭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