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强取豪夺了一回,如今这么快再想要嫁人,实在有些……大概是恢复能力太好。
娴妃摇摇头,语气温柔,“这事还未跟你妹妹说,我舅母只托我先问问你的意思,若是你同意,便照三媒六聘的步骤来走。”这事自然是要先问珍妃的意思,若是珍妃不愿意,难不成舅舅家里还能强娶不成。
于穗岁放下手里的白瓷茶碗,语气淡淡的,“这事还是问过她的意思再说。”这是原主妹妹的人生,要怎么过自然该由她自己说了算。
娴妃只当是于穗岁要知道自己妹妹的心意,便立刻笑着道:“是我们糊涂了,我这就去让人跟舅母说一声,请她问过陆姑娘的心意好,再来跟你说。”如此,意思就是顺她的心意便可。
珍妃的妹妹,她有耳闻,是个有骨气的好姑娘,额娘入宫来说,也说那个姑娘的铺子经验不错,做的一些绣品,不说是精美绝伦,至少有自己的特色。
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能够支撑起来一个铺子,已经是能力不俗了。
于穗岁点点头,感觉她们的希望要落空。
乾隆又捱了两日,实在心里无处发泄,又来找于穗岁了。
“陪朕走走。”乾隆一来就拉着于穗岁的手,准备去湖边散步。他最近烦啊,心烦意乱得从来没有这样过。
于穗岁不知道乾隆是不是更年期,他最近总是怪得很。
临近十月,这京城的叶子一片黄中飘红,圆明园里也有不少的叶子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
于穗岁跟乾隆手拉手的走在路上,乾隆是一步三叹。
“皇上可是为了政事忧愁?”于穗岁即便想装无事发生,那也是无济于事。
乾隆听于穗岁问了,拉着于穗岁的手紧了一下,“爱妃,你说朕对贵妃是不是有些过于无情了?”他陡然发现,自己的心空了出来。
原先那里装着贵妃,如今那里谁也没有,空空落落的,倒也自在。
就是太过自在了,乾隆又觉得不对劲。他觉得自己跟皇考是不一样的,皇考是那种爱欲其生,恨欲其死的人。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绝不是那种意气用事之人。
如今好似……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