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知青,呵呵……”大队长冷笑一声,再次火力全开,一点脸都不打算给对方留了。
“你也别一天天仗着自己是城里来了的,城里人那么多,还真以为都一个样呢,有的是城里人还不如俺们乡下的。就你之前办的那是倒灶事儿,营销部那么重要的地方就不可能让你进。
再说了,咱先不提谢知青他们几个本身的能力,就说咱们这个纺织厂,你们不是一直好奇咱们大队部哪来的那么多钱一下子托白知青买来整整十台纺织机吗。
我现在就实话告诉你们,咱们大队部统共就那么三千块钱,还是这些年来我和卢书记一点一点攒出来的,其中还有不少钱是去公社卖牲口赚的,还有一部分是每年进山打猎去公社换的。
我知道有些人觉得我们大队部平时私藏了钱,所以才能一下子买十台机器,用你们的那脑瓜子好好想想,你们给老子的钱私藏啊,上哪整那么多去。
都给我听好了,剩下的那些钱可都是白知青他们拿自己钱投进来的。白知青投两千,方知情打电话回来投了一千,谢知青、尤知青、孙知青、超知青、秦知青加起来投了一千,最后还欠了人家三千块钱呢。
这还是白知青托人找关系,打了三千块钱的欠条,等纺织厂有了收益之后再分月还回去,不然你们以为这纺织厂咋建起来了,靠你们这几个自私自利,就会往自家讨好处的搅屎棍吗。”
大队长一声比一声重,特别是说到几个知青往厂里投钱的时候,那更是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咬的特别重,那些字就仿佛是大巴掌似的,一巴掌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那些找事儿的人脸上。
大队长冷眼看着面色难看的王牡丹和刘家人,以及剩下那几个跟着刘家的人一起起哄,企图占便宜的家伙。
“也别说老子偏心,不向着你们。这样,咱们纺织厂还欠人家三千块钱的机器款,你们有本事就也跟几个知青一样,拿钱出来投厂里面去,有能力的就去厂里工作,没那个能力的,也别来霍霍咱们的纺织厂,直接老老实实的等着年底分钱就行了,不过咱得提前说好,被整那些零零碎碎的拿来磕碜人,最少也得五百,有意向的可以去厂后勤去登记。”
“啥,五百?”
刘庆荣原本还有些心动,他经常往县里跑,也听岳父家提到过,以前有些老资本家把家里的祖业捐给国家之后,算是投资国家建设发展,每年都能拿到一笔分红,那可是老鼻子钱了。
他还想着回头就跟家里爹妈商量一下,拿个五十、一百的,到时候在厂里挂的闲职,每年就等着分钱就行,这不比去厂子里累死累活的干活强多了。
结果……
五百,他家就算是没分家之前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王牡丹脸色难看的要命,满是嫉妒的看向白诺那几个人,她一直都知道他们几个的条件好,却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能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钱。
她家条件不错,爹妈都是双职工,五百块钱家里肯定是有的,但却不可能拿给她,别说是五百了,就算是让她妈给她五十块钱都不可能。
“大队长凭啥到我们这就是五百啊,那孙玉溪和超鲜花他们几个人加起来才是一千,你这还不是偏心啊。”王牡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自从嫁到刘家之后,虽说分了家,但刘老太太偏心小儿子,又仗着给他们大房依然住在老院子里,所以分家的事情根本没给他们分多少钱。
而且分家的钱一直都握在刘大柱手里,平日里也就给她个一毛、五分,她连个雪花膏都买不起,还要伺候一家子,这日子还不如当初在知青大院的时候呢,她上哪弄五百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