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轻拍她后背,声音闷在她发间:“记住,传信兵的命比军报更重要。若遇伏击,立刻往东北方向跑,那里有蚕盛国的铁矿密道……”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妙成凤松开手,看见殿门处闪过一抹银甲——是云中月骑着枣红马,正举着马鞭冲她晃:“成凤公主!听说你抢了我的差事?大岭西麓的‘鬼哭林’我比你多走了两回,我比你熟悉,我阿爹让我来这里取令牌打算商量派我去”。
女王道妙元坐在鎏金椅上,指尖轻叩桌沿,循声望去,只见殿外策马而来的银甲少女身上。
只见来人骑一匹枣红马,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却被腰间松垮垮缠着的酒葫芦添了几分不羁。少女束发用的不是贵族常见的玉冠,而是根粗麻绳,几缕汗湿的碎发黏在额角,倒衬得眉眼格外锋利——左眼角下方有颗浅褐色的痣,像溅了滴墨点在白瓷上,偏生透着股野气。
云中月滚鞍下马时,马刺刮过石阶发出刺耳声响,她却浑然不觉,单膝跪地时腰杆挺得笔直:“汉川大将云鹤之孙云中月,见过女王!”
妙元目光扫过她肩甲上磕出的凹痕、靴底未刮净的草屑,忽而轻笑一声:“云家丫头果然随祖父。当年你祖父来妙赞国议事,也是这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指节敲了敲桌案)“抬头让我瞧瞧。”
云中月依言抬头,正对上女王深褐色的瞳孔。那双眼睛像浸在琥珀里的刀刃,明明含着笑,却让她后颈泛起细汗。女王道妙元盯着她左眼尾的痣,忽然道:“你母亲是白鹿族的?这痣生得倒像白鹿眼角刻纹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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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女王,母亲确是白鹿部最后一任族长之女。” 云中月攥紧马鞭,“她临终前教我辨认大岭的雪莲花,说那是白鹿族与妙赞国情谊的见证。”
妙元指尖轻轻摩挲着案上的青铜镇纸,镇纸边缘刻着半朵残缺的雪莲花。殿外风掠过廊下铜铃,她的声音混着清脆声响落下来:“十年前,金第师为了说和诸夏纷争,于汉川国和云梦国阵前被云梦国毒箭暗算,你祖父为救我夫君,曾用身体挡住云梦国的毒箭。此等大义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