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施柔和候韵音,以及李世成,道雅萱,魏子豪今天学了《妙法西域记》的三十七记,记录如下:
我问上师:即说“菩提性觉,性觉必明”是我的真性,为何又说“觉明真识”?毕竟识性虚妄,看似存在实则虚无,这点我仍困惑,请深入解析。
上师回答:譬如有人抽烟,过后整日感觉口中有烟味。我问你,这烟味从何而来?
我回答上师:我仔细寻思,这味道并非来自已抽完的烟——毕竟时隔一日;也非来自口腔——因未抽烟时并无此味;更非来自空间——空间本无自性生味。故我不知此味根源何在。
上师回答:此人能正常劳作,正因此“性觉必明”的不动不失为根本,而“觉明”如他手头的活。当他停歇时,回味口鼻之间有烟味,此时“觉明”即烟味之体验,这与不停歇时干活无二无别。此烟味虽为前尘残留之影,实为“觉明”所起之妄见,故你难以明了其究竟来源,此即“觉明真识”之意。
我问上师:如此说来,若无“觉明”发妄,识性亦无从生起,正如此人忙于工作时不觉烟味。反之,若无识障,“觉明”何以发用?此“觉明”是否因识障而显?
上师回答:你需明白:“觉明”之性本“无上菩提,本觉明妙”,非因识障而出,或者说“觉明”用性,亦非识障发用,而在人们本性(无上菩提)的明了(自性)间取舍发用,取舍即立,识源妄出,妄说本觉待识发用。就算脱离一切识相,我(菩提)本自岿然不动,本自清净,妙常无为,湛明常住,觉照圆满,明觉起念,妙常即为,就算即为,亦不改妙明自性本觉明妙。
我感悟道:听上师言,我细细想来,人能正常工作,其“觉明”之性本自圆满,非关所做何事,正合了“妙常有为,亦不改妙明自性本觉明妙”。“觉明”之性体亦不依赖识障显其“在”或者“不在”,是它的明了性分别了“在”与“不在”,它圆满不漏一切根尘概念法义。然若无识障之“妄”,则“觉明”之“真”的功用又无以彰显。故功在性,用在识,所以识是众生妄编出来让自己用的。
上师回答:正是如此。所以,离开了众生的贪求用度,识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众生也就不会去认识了,比如你去菜市场买菜,声音嘈杂,你几乎只能分辨你和菜商讨价还价的双方声音,其他的声音于自性妙明无碍无别。故菩提真“见”在用处显功性,妙明真性于妄中觉察。即“借假明真,不可认真”。世人迷于存真之相,执妄为实,故心生困苦。
我问上师:那上面说的烟味,我也没有执取来用啊,为什么把“觉明”妙性妄成烟味呢?
上师回答:你想啊,你累了一天了,忽然得闲,还是有一种我要好好休息一会的念取,既然是休息那取什么呢?你就在前尘碍相里还是习惯性的立起了烟的味道,以满足休息之欲。这样的业习拉扯很重的人,妄识翻滚,就做不得自己的主人。菩提性觉,本自妙明清净,非烟味、非色声诸相。因执业生妄,识如万浪翻滚,性觉与识知一如奔逐,真我本觉感业(感受)片刻不得闲,苦觉轮转。所以,识性虽然说是前尘留碍,你不执业虚妄相想,说有实无。这就如同人们想梅就会口中流水,见闻觉知的一切色尘以及概念,都是这个道理,皆因相想而有尘劳诸般变化有为相。
我问上师:我开眼即见,好像没有想的过程啊,怎么会有山河大地呢?
上师回答:六根见听等性,这种湛明里就有细微的念想,这是累劫宿习推动的,这种念想念念相续,就会表现为色尘等类,这就如同流态的水会隐藏它流动的本质。能够收摄六根,也是断掉累劫宿习,也就是断掉业力。
盛施柔指尖掠过《妙法西域记》扉页,忽而将书卷轻轻卷起,对着烛火形成圆筒:“诸位看这纸筒——透过它观烛,光成圆形;离了它观烛,光呈弥散。‘圆筒’如识障,‘光’如性觉,看似‘光因筒显’,实则光本自圆,筒只是‘取光成形’的执念。”
李世成凑近细看光影:“妙哉!上师说‘觉明用性,非识障发用’,正如此光——无论借筒成圆,还是自由发散,光性从未改变。众生却误将‘圆筒之形’当作光的‘来处’,正如执‘烟味’为‘觉明’的根源。”
盛施柔放下纸筒,任其展平:“这纸若永远卷成筒状,便再难见它本是素白长幅。‘识障’亦如此——若执‘烟味’‘声尘’为实有,便困在‘筒状’的狭隘认知里,不见‘性觉’本是周遍圆满的‘素白长幅’。”
道雅萱以纸页轻扇烛火,光影摇曳:“扇动时影动,不动时影静——‘动’与‘静’皆是光影之相,烛火何曾动过?‘识相’的生灭变迁,恰似这光影摇曳,而‘性觉’如烛火本体,不随影动,亦不拒影现。”
候韵音忽然往茶盏中注入沸水,看着茶叶浮沉:“茶叶未泡时蜷曲,泡开后舒展——蜷曲非‘困’,舒展非‘脱’,不过是水性与茶性的自然相遇。‘性觉’与‘识相’亦复如是:取烟味时‘识相’起,劳作时‘识相’伏,皆如茶遇水、水载茶,本自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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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豪拈起一片茶叶:“若说茶叶是‘识’,水是‘性’——离水无茶味,离茶无水性。上师说‘借假明真’,正是以‘茶味’显‘水性’,而非离‘茶’求‘水’。就像我们此刻论道,言语是‘茶’,真意是‘水’,舍言语便无真意,执言语便失真意。”
盛施柔忽然将茶盏举至与眉齐平:“看这盏中茶汤——茶叶在上,水在下,看似分明,实则茶味融于水,水承载着茶。‘性’与‘识’何尝不是如此?非上非下,非一非二,如茶与水,相即相生。世人强分‘真妄’,恰似捞取茶叶说‘这是茶’,舀起水说‘这是水’,却不知‘茶味’本在‘茶水交融’处。”
烛火忽明忽暗,盛施柔放下茶盏,指着壁上晃动的自己身影:“我的身影随烛火摇摆,看似‘影动我动’,实则我未动,影自动。‘识相’之于‘性觉’,亦如影之于形——影显形踪,形非影造。若能观影而悟形,方知‘妄即是真’的玄关。”
五人静坐如愚,俄而盛施柔展颜一笑:“上师的‘烟味’妙喻,原是要我们在‘味’上见‘非味’,而非在‘味’上辨‘有无’。就像这炉中香灰——灰是‘识’,香是‘性’,灰虽无香,却是香的‘来处’与‘归处’。”
盛施柔最后总结道:“记言真意非在‘破识显性’,因为识是概念假立,性识明知,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怎么破呢?而是在于“即识见性”,即见此自知之明。就像刚才我们讨论的“茶盏”“光影”为喻,直指“性觉”与“识相”本是一体两面——离识妙明性寂,离此妙明之性,识又如何得立?识之意义,迷则为执,悟则为用。此中“借假明真”之旨,非以“假”为工具,而是洞见“假相”即真性的自然流露,如波起时水不离波,波平时波不离水,动静相即,方契妙明本心。
盛施柔和候韵音,以及李世成,道雅萱,魏子豪今天学了《妙法西域记》的三十七记,记录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