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挥剑,动作优雅得如同在作画。
一道璀璨的剑光划破长空,所过之处,魔气尽散,天地为之一清。
萧逸飞呆呆地站在原地。
片刻后,他身上的魔纹开始寸寸崩裂,黑色的血液从裂缝中渗出。
“你……到底……”他艰难地开口。
季澜之收剑归鞘,转身走向大殿:“告诉你的主子,想要重阳宫,亲自来取。”
萧逸飞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风中。
只留下一地干枯的尸首,证明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徐子昂快步跟上季澜之:“你早就知道会有人来犯?”
季澜之脚步未停:“魔劫已至,这只是开始。”
“那刚才的剑意……”
“百年了,总该有些长进。”
季澜之淡淡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去准备吧,真正的敌人,很快就要来了。”
大殿外,阳光依旧明媚,却莫名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某处,极阴之地。
岩洞深处,滴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萧逸飞单手撑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另一只手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迹。
鲜血在苍白的皮肤上拖出刺目的红痕,像一道未愈的伤痕。
“咳咳......”
他剧烈咳嗽着,每一声都震得胸腔生疼。
方才那一剑的余威仍在经脉中肆虐,金色剑气如同附骨之疽,不断蚕食着他的魔元。
洞壁上悬挂的骷髅灯突然剧烈摇晃,投下扭曲的影子。
萧逸飞猛地抬头,眼中血色翻涌:“看够了吗?”
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沙哑的笑声像是砂纸摩擦:“堂堂魔尊首徒,竟被一道剑意伤到如此地步。”
“闭嘴!”萧逸飞掌心魔气暴涌,却在催动功法的瞬间又喷出一口鲜血。
他盯着地上那摊发黑的血液,突然神经质地低笑起来:“好一个季澜之......好一个重阳剑意......”
斗篷人扔来一个漆黑的玉瓶:“主上赐你的九幽魔髓,省着点用。”
萧逸飞一把接住,拔开瓶塞贪婪地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