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潇剑尖挑起他的下巴，“你可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呢……”

就在这时，萧逸飞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

他的皮肤下再次浮现出那些金色纹路，但这次，纹路正在快速消退。

“不……不要……”

萧逸飞惊恐地抓着自己的喉咙，“大人，您答应过我的……您答应过……”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去。

一缕金光从他天灵盖飞出，直冲云霄。

“想跑？”云潇潇晨曦剑一挥，一道火网拦住了金光去路。

江逾白霜雪剑同时出手，冰火交织间，那缕金光发出凄厉的惨叫。

“你们杀不死我的！天道不灭，我即永存！”

江逾白剑势一变，霜雪剑突然透明如水晶，剑身内浮现出混沌漩涡。

云潇潇默契地变换剑诀，晨曦剑上的火焰化作一只火凤，长鸣着扑向金光。

“混沌……炽凰……不——！”

在冰与火的夹击下，金光终于彻底消散。

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萧逸飞微弱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司慕辰神色复杂地看着二人。

云潇潇收剑入鞘，与江逾白相视一笑。

云潇潇指尖轻转，晨曦剑尖挑起萧逸飞的下巴，饶有兴致道：“我倒是好奇，它为何会选中这么个货色与你为敌？”

江逾白指尖轻抚霜雪剑锋，闻言眉梢微动：“或许……”

他眸光微敛，“正因他是规则之外的存在。”

“规则之外？”云潇潇红袖翻飞，晨曦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火，“倒是有趣。”

“如何处置？”她剑尖在萧逸飞喉间游走，带出一线血痕。

江逾白眸光淡漠地扫过瘫软在地的萧逸飞：“既是跳脱规则之人……”

霜雪剑倏然扬起，剑势古朴无华，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寂灭真意，“便送他回该去的地方。”

剑落无声。

萧逸飞周身突然浮现无数细密裂纹，仿佛破碎的瓷器。

那道寄居在他体内的古老意志遗光发出无声的嘶吼，最终随着裂纹的蔓延，化作点点金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宋青书瞳孔剧震。

数月前还与他同处化神境的江逾白，此刻举手投足间竟已有了令他窒息的威压。

那看似随意的一剑，分明蕴含着超脱此界法则的可怖意境。

司慕辰的长剑突然发出清越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