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莫要再往前了。我没事!”
李文在殿外就看到她用手捂着脸,而且她身边还有一把染着血的匕首,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话。
他丝毫没有停顿地来到乔茜面前。
在看到满脸以及脖子上都是血迹的乔茜时,李文整个人都惊住了。
但好在他从医多年,知道当下最重要的是什么。
“小师妹,伤口有多深?伤了多久,你可有感觉到血还流不流?”
因伤在脸上,乔茜一开口说话就会扯动伤口,可能致使刚止血的伤口再次裂开。
于是用沾了血的手指在地上写字回答李文的问题。
当他得知血已经止住,李文这才看向罪魁祸首。
“淑妃娘娘,我小师妹已经快要将您的脸治好,为何您还要如此待她?”
“哼,这可怪不到本宫。这伤,是她为了她的小叔子受的,跟给本宫治脸可没关系。
李文,本宫还没有责怪你随便带人给本宫医治,你倒是先责怪起本宫来了。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一个奴仆责怪主子?”
“奴仆?主子?”听到这两个词,一向循规蹈矩的李文忽然冷嗤一声,“娘娘可听过‘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这句话。
烦请娘娘记住,无水,舟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云蘅虽贵为太师之女,但自小就被家里教授女子御夫之术,圣贤诗书并没有读多少。
让她争宠爱,她信手拈来。但是让她跟那些弯弯绕绕读书人理论,怕是十个她也不是对手。
所以对于那些整天拽文的人,她很是不喜。
“李文,你是不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本宫?你真是放肆。
来人,李文冒犯本宫,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如此放肆。”
听到大师兄要被打,乔茜忍着疼痛疾呼一声:“慢着!”
大师兄是看她受伤,这才在情急之下顶撞淑妃,她不能让大师兄受这无妄之灾。
乔茜低头垂眸,做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还请淑妃娘娘宽恕了我大师兄。他也是看我受伤,这才出言不逊。希望娘娘看在他往日为娘娘看病的份上,饶他一回。”
“小师妹,你不必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