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出张建的那张脸，又想起当年一起共事的场景，真的是，无语凝噎。

而发布会的现场，郝成正接受着全场的欢呼，这热闹的场景和黄仁勋这边极尽凄凉的感觉，反差极大。

而这个时候，郝成挥了挥手：“小沙的强大无需多言，我们对五感五知的研究也很有成效。

“一开始的时候，我说了，这是【基于当前认知基础下的人体器官内部通信神经密码】，这里边有一个词跟大家强调一下：

“基于当前认知基础——就是以上所有内容，都是基于白驹科技现在的认识。

“未来会不会变？你们懂的！肯定会！请大家记住一句话：科学是无止境、无尽头的。随着科学的不断发展，我们对所有事物的认知都一定是越来越深入的。

“这不是真理，这是探寻真理时我们一步一步走过的路途。”

坊间经常有人问一个问题：科学的尽头是什么？还有人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就是神学。郝成说了，全是鬼扯！科学是无止境、无尽头的。

这也是他的经验之谈。

从一开始认为，小沙的出现就是神秘力量，但是慢慢的揭开了，它背后还是科学。

只是在某些领域，混沌的、模糊的科学，对于接受确定的、固定的认知的人类的大脑来说，比较难以接受和理解。但这并不代表，这就神了。

用游戏里的术语说：神是没有血条的。一旦有了，那人就能屠神。

科学也是一样的，哪怕看起来再神秘的东西，你把它剖开了，那里边也全都是物理和数学。

“再神秘的东西，剖开了也全部都物理和数学。那我完蛋了，这俩加一起，我考十五分。”

“我比你强点儿，能考三十多呢。”

“哈哈哈，都说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果不如此，白驹科技都认证了！但是，剖的越深，产生的知识就越多吧，现在人学到硕士博士有的都三十大几了，未来，岂不是半生才能学完知识，才能继续往下研究和拓展？”

话题又回到了老生常谈的这一点，虽然小沙，儿童版教育版小沙，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提高人的学习效率，但那确实还远远不够。

而郝成也是接着说道：“五感既然能向大脑传递信息，而且是解耦了的，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郝成一个反问甩了出去，问向所有的现场观众，也包括正在看直播的观众。哦，还包括一直嚷嚷着要休息，要去睡觉，但是十几分钟了，屁股都完全没挪动一下的黄仁勋。

“什么？难道是……”现场的观众先是疑惑，然后瞬间恍然。

果不其然，郝成开口了：“白驹科技之前从来没有提前发布过任何尚未落地的技术哈，但是，今天我想和大家聊一聊，现在，我们仍在设想阶段，尚未付诸实践的一项技术。

“可能有的人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不过，在这之前呢，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一个人今天背了一篇课文，学习了很多的知识，体现在大脑里，大脑是一个什么变化？

“现场的观众可以和我交流，在任何地方看直播的网友也都可以哈，特别有见解的评论，小沙会筛过之后同步给我的。”

“物质变化！”现场的声音和直播评论区、弹幕等，绝大多数人都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它是对的——如果在人类对记忆、对大脑没有一个明确认知的时候，问这个问题，那就是神学。

但今天，即便仍然不清楚具体的神经元连接和断裂机制，但，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就是一个物质上的变化。它就是神经元突触之间的链接。

当然了，临时记忆、短期记忆长期记忆，都有一些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

“那意识就没有任何的变化吗？”典型问题来了，非常多的人问出了这个。

而郝成斩钉截铁的说道：“就是纯物质变化。也许有人会有疑惑，但，截止到当前日期下，白驹科技以及我们合作伙伴的研究成果告诉我们，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不要去幻想什么灵魂，抱歉，没有，就是纯物质。所以，你们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吗？”

“什么？人死了就是真死了？”

“噗嗤！咳.咳.咳”有人脑袋懵懵的接了这么一句，可把现场的都都笑岔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