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你...!”
楚溪捂着鼻子向后仰。
下一瞬被叶晏翻身压住。
楚溪咽下喉间腥甜,怒骂。
“该死的东西!”
两人在枯叶堆里扭打起来。
楚溪尖利的指甲掐进叶晏后背的伤口,叶晏则低头一口咬在楚溪右肩肩头。
谁也不肯松力,活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困兽。
“哎呀!”
“别打勒!”
“你们别打勒!”
猎户拿着枯树枝急得直跺脚,有心拉架,却不知从何入手。
“看你们穿着不凡,打起架来怎么比村口的野狗还凶!”
好在楚溪和叶晏都是强弩之末,一炷香时间都没到,双双折腾地晕了过去。
看着浑身是血的楚溪和叶晏,猎户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头。
“这...这流了这么多血,不会死了吧...?”
“罢了罢了,教书先生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好歹也是两条人命咧,先背回去再说!”
说着,猎户上前查看,确认两人还有微弱的气息后,飞快朝着山下跑去,叫来同村的人一同将他们抬回村里。
当楚溪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他警惕地眯起眼,适应昏暗的光线后,发现自己躺在土炕上。
身上盖着补丁摞补丁的粗麻被,鼻尖萦绕着苦涩的草药和泥土的气味。
“你醒了?” 低沉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
叶晏身着粗布麻衣,手中端着一碗还在冒泡的黑糊糊汤药,长腿跨过门槛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