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娆话音刚落,身边一个山一样的北邙汉子暴喝一声,大砍刀已经砰的砸了下来,靖王面前的桌子顿时碎成了两段。
“拓跋娆!你放肆!”
靖王暴喝一声,身边的护卫早已齐齐拔刀,将靖王护在身后。
“放肆?!”
环视一圈剑拔弩张的大营内部,拓跋娆一脚勾住挡在面前的断桌,单脚踏了上去,挑衅道:
“李赣,早知道你如此无能,本帅也不会千里迢迢赶来帮你了。区区粮草你都搞不定,本帅不禁要怀疑你许给本帅的东西,他日还能不能兑现了。”
“拓跋娆,本王一言九鼎。粮草只是出了一点小问题,就算南边的粮运不过来,本王还有凉州和甘州,一定会有办法的。”
“最好如此!”
话音刚落,帐外的士兵匆匆跑进来,一脸慌张地禀告:
“元帅,不好了。南岸的南启人发动进攻了。”
渭河南岸,上百的战船乘着东南风,如箭离弦,朝着北岸北邙的阵营冲去。
战船上,战鼓擂擂,南启的将士们雄赳赳气昂昂,全都擦亮了刀枪剑戟,弩机上弦,充满了斗志。
对北邙人的仇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激扬的战斗意志,恨不得风吹得再猛烈一些,船桨摇得再快一些,冲进敌人的阵营中厮杀个痛快。
“小五,你等着四哥回来。四哥给你弄一把北邙人的小刀玩玩。”
林晚傅匆匆咬了几口饼,就穿戴好盔甲跟着队伍跑了。
渡江总攻,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还好,出去接了一趟粮草,紧赶慢赶地跑回来总算赶上了。
“四哥,小心些!”
“知道了!”
肃王站在指挥船上,面对千军万马,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激动。
“将士们,收复北岸,就在今日!”
“冲杀!”
随着一声令下,战船已经撞向敌船,江面上厮杀声响彻云霄。
同时,上游渡口。
苏衍之全副武装,带着一支奇兵正在紧急渡江。
上百只木筏、羊皮筏子争相入水,乡亲们载着南启的队伍朝对岸勇敢地冲去。
此处河道狭窄,距离对岸很近,可同时,河水也十分的湍急,几个浪花打来,瞬间就将士兵们的衣服和铠甲都打湿了。
湿衣服和铠甲瞬间就让羊皮筏子又加重了不少。苏衍之见状,果断下令:
“听令,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