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烽来不及理会霍维，直接上前握住王牧之那干枯的手掌，轻声说道，

“老爷子，是我。”

听到凉烽的声音，王牧之缓缓睁开双眼，浑浊的眼眸之中已经看不到多少清明。

与此同时，凉烽开启湮灭之眼，朝着王牧之看去。

然而，凉烽并未在王牧之的身上看到有厄难之源的具象化产物。

只有一股灰黑色的气息，笼罩在他身体周围。

但这股灰黑气息无根无本，并未扎根在王牧之的身体之上，只是围绕在周围，像是一张脸，静静注视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

凉烽内心充满疑惑，他此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只要是身体存在疾病的人，在湮灭之眼的注视下，都会显现出厄难之源。

然而王牧之身上却只有这一股灰黑色气息。

随即，凉烽释放出湮灭之力，试图将这灰黑色气息给清除掉。

然而，湮灭之力与灰黑色气息接触之后，竟然没有出现任何排斥的情况。

两股气息就像是水和油相互交融，但又互不影响。

凉烽又试着释放更多的湮灭之力。

然而无论释放多少的湮灭之力，都始终无法祛除那股灰黑色气息。

而后，凉烽又动用神念，进入到王牧之的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