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从几乎陷入癫狂的陈麓口中得到了答案……即便这个答案未必准确，但至少为他们指明了一个方向。

更重要的是，倘若陈麓所说的一切属实，那么迷雾的起源或许就能得到解释，困扰守夜人与诸神百年的谜团，也将迎来破解的契机。

左青缓步走到窗边，凝望着夜空中逐渐清晰的月亮，眉头微微皱起。

“这不合逻辑，如果克苏鲁众神真的藏身于月球，我们早该察觉才对。大夏的天文学家日夜观测月球，甚至连炽天使米迦勒的存在都曾确认过。克苏鲁神明体型庞大，没理由逃过我们的观测。”

“呵……呵呵……”陈麓低垂着头，虚弱地笑了起来。他缓缓抬起视线，望向左青，声音沙哑：“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米迦勒……为何始终驻守月球？”

这句话让左青怔在原地。

“1928年，一道金色剑光自月球迸发，横跨宇宙，将路西法栖身的北美火山彻底摧毁。自那以后，我们才将目光投向月球，发现了他的存在……可从那至今，米迦勒从未离开过月球半步。”

百余年来，这位炽天使只做过两件事：从月球挥剑镇压堕天使路西法，以及……将【凡尘神域】赐予沧南市的一个无名青年。

而这两件事，他都是在月球上完成的。

“你不觉得蹊跷吗？”陈麓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各系神话的神明皆行走于迷雾之中，就连与米迦勒同源的路西法也在北美现身。为何唯独米迦勒独自驻守月球，守望人间？他究竟在那里……守护什么？”

……

渔村深海。

“‘它们’？”林七夜眉头紧锁，“‘它们’是谁？”

陈阳荣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他仰起头，凌乱的发丝在风中飘荡。那双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月亮的方向，双臂张开，如同狂热的信徒般高声呼喊：

“‘它们’是宇宙的终焉，是一切诡异与神秘的源头，是超越法则的至高存在……‘它们’的名讳是……”

“克苏鲁，对吗？”还不等陈阳荣说完，李歌的声音传到了他都耳中。

“对，嗯？你怎么知道它的存在？”陈阳荣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歌，“难道你也是它们的信徒？”

听到陈阳荣的话，李歌不屑的笑了笑，“信徒？它们还不配。”李歌摇了摇头。

“你居然敢亵渎伟大的克苏鲁，你该死，等我亲手接引它们归来后，我要用你的脑袋作为礼物送给它们。”陈阳荣愤怒的看着李歌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