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结束时,她已不再挣扎,也不再哭叫,如死了一般地偏过脸去默默淌泪。
苏越泽见状笑了声,尽管这场即将结束的X爱,她全程不是在哭就是在骂,就连那处也干涩得很,他仍觉得酣畅淋漓。
结束后,他撑于她上方,啄吻着她的嘴唇,见她仍毫无反应,便撬开唇齿探入舌。
温莞宜攥紧手心,只觉得无比恶心,满脑子都是:杀了他!恨意与杀意已在死死盯着几上酒瓶的眸中凝结成刃。
苏越泽翻身坐起,看着她被手铐磨得皮肤已溃烂见肉且血渗不止的两手腕,蹙眉“啧”了声,忙取钥匙给解开,“你对自己也是够狠的。”
说罢,他扔下钥匙,往浴室走去。
浴室很快传来淅沥的水声,温莞宜咬牙撑床坐起,一点一点地挪下床,捡起地上的珊瑚绒睡袍穿上,小步迈向长几。
轰隆一声雷响,盖过了红酒瓶砸向大理石长几的脆响。温莞宜握紧瓶颈,疾步迈向浴室,一把推开磨砂玻璃门冲进去,扬手刺向男人的胸口,嘴里嚷嚷着,“杀了你!杀了你!”
苏越泽吓得赶紧扔下手中的毛巾,攥住她的小臂,眼睛盯视着她眼中的决绝,手上分分用力。
她却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竟生生将玻璃刃口扎进了他胸口的皮肤,紧接着是肉里。
只要是个人都怕死,他也不例外。他忙松开一只手,朝她的脖颈劈去,并在她倒下之际,夺过瓶嘴,将人揽入怀。
“温书柠,她要是信你,又怎会报警。”木伊萱站于落地窗前,凝着窗玻璃上蜿蜒流下的水柱说。
“她是担心我出事,才报的警。”躺在病床上的温书柠,两手紧攥着床沿,道:“我当真是鬼迷了心窍,才受你俩挑拨!”
她醒来时,窗外电闪雷鸣、风声呼呼、暴雨如注。现时,雨小了,风也停了,她一闭上眼,便是她装死待韩云苓慌乱离去爬起,却在走至浴室门前倒下的画面。
她要不是喝醉了,也不至于丧失以往的战斗力,被推倒在地磕到后脑勺,不被推倒也就不会磕到后脑勺,没磕到后脑勺也就不会走到浴室门前就昏倒。
可即便没有被推倒,没有磕到后脑勺,也已经迟了,信息发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终是她害了她!毁了她!她死不足惜!
“事已至此,我想你也不想再失去王慕礼。”
木伊萱话中赤裸裸的威胁,是听得温书柠不知哪来的劲竟撑坐了起来,她扭头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道:“我现既已弄丢她,你也休想如愿!”
木伊萱听了,十指紧握成拳,而后又一点一点地松开,微侧过身,死死盯着她,眼中尽是淬了毒般的冷意。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满脸疲色的温父温母疾步进来,冲向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