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娴妃宫中,来福见内殿门闭着,门口守着个嬷嬷,正想推门问询,被那嬷嬷伸手止住。
“来福公公莫怪,现下出声,只怕要扰了皇上好事呢。”说完伸出手拦住他
似是为了配合她的说法,寝殿内传来一阵女子床笫间的喘息和皇上的低吼声。
他在万寿宫伺候时,对这等声音早就见怪不怪,当下不疑有他,随着那嬷嬷去厢房吃茶。
直到夜幕四合,寝殿外伺候的小宫女才来传话,言道皇上累了,今夜便宿在娴妃娘娘宫中。
来福觉得今日事情有些怪,却又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对。
想来皇帝这些日子晾着娴妃,许是觉得到了时候,这才肯同她圆房。
那嬷嬷听到消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从袖中抽出来两张银票交到来福手中,“来福公公日日伺候在皇帝跟前,辛劳的很,这是我家娘娘的一点心意。还望日后能多多得到来福公公照应才是。”
来福不动声色将银票收下,笑道:“多谢娴妃娘娘,咱家给娘娘道喜了。”
说完他起身走出厢房。
夜半,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裴嫣然忍着一身的酸痛起身,将小宫女端来的坐胎药喝下,悄声问:“来福可曾起疑?”
小宫女不敢出声,只是轻轻摇头。
裴嫣然这才放心,转头看着里间睡得昏死过去的男子,心下暗道:他明日醒了不要秋后算账才好。
她哪里知道,朱载坤近日一直宿在皇后宫中,皇后怀有身孕,怕出了差池,不肯与皇帝同房,这些日子他一直是憋着的。
今日借着这药性抒发出来,更觉畅快万分,翌日早起,也并未察觉出昨日的不对,只以为是憋闷的久了,才会对裴嫣然起了兴致。
往后几日,更是如同用上瘾一般,夜夜宿在裴嫣然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