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拿起酒杯浅尝辄止,冷笑出声:“如今倒好,她反倒被太后接进了宫中,太后还命人给朕传话,言道她年老,让温雅柔从身旁伺候尽孝道,朕看哪里是要尽什么孝道,只怕是为着她腹中的孩子。
如今清河郡主的驸马爷公子川不知所踪,倒是将他们母子留下来给朕添乱。今日寻你来,就是看着如何将此事处置干净。”
公子川放在矮桌下的手掌握拳,他先前让无涯带着温雅柔走后,没有安排人再跟着,他们被太后带走的消息自然无从知晓。
朱载坤这般说,自是动了杀机,如何处置干净,自然只有死人最干净。
他沉思一瞬,缓缓开口道:“太后才让人来传话,若是现下就将人处置了,难免引得太后怀疑。
太后先前就曾因长公主一事对皇上不满,若是再这般轻易动手,怕会惹得太后动怒,届时朝堂动荡,更是不妥。不若徐徐图之,所幸郡主还有一段时日才能分娩。”
“朕就是觉得事情棘手,这才召你来。那就依你所言,此事交给你去办。”
公子川应下行礼后退出去。
他才一出宫,见庆云就迎上,出声吩咐,“备马,随我出城。”
适才他私下找人打探过清河郡主一事,才知她是只身一人入了太后宫中,并未有其他侍从。
出城后,公子川让庆云带着人四散开去寻,他只身一人骑马留在原地。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无涯现身来到他面前,一脸溃败上前行礼,“属下有负主公所托,没有护好郡主殿下。”
公子川冷笑出声:“老天不公,你与她注定不能成为一对,如今她被太后带进宫中,皇上想要除掉他。你若是想救她,我可以带你入宫,剩下的便都要靠你自己了。”
闻言无涯面露喜色,“多谢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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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温雅柔坐在太后让人安排的寝殿软榻上,嗅着满室的馥郁芬芳,眼瞧着往日里熟悉的布置,恍如隔世。
东躲西藏的日子里,她吃了不少的苦。
眼前的这些富贵往日在长公主府时不过都是寻常,那时的她未曾想到她这辈子会过四处逃亡的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