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温雅柔照常去给太后请安,陪她用早膳。
太后瞧着她眼下的乌青,开口道:“可是寝殿里的床褥不够软,睡不习惯?”
温雅柔捏着汤匙的手指微蜷,羞赧道:“床褥好得很,是孙女这些日子在外过得不安稳,一时睡了这般好的床褥,还不适应。”
这番话说的太后更是心疼,示意让身旁的嬷嬷给温雅柔布菜,“先前是遭了不少罪,瞧着瘦了许多,多吃些。”
用完膳温雅柔陪着太后说了会话,太后要去礼佛,温雅柔先行告退。
初冬的天,暖阳升的晚,她早膳用的多,沿着宫墙一路走,权当消食。
小主,
走到一处拐角处,才要转弯,就听得有人呼喊:“恭送皇上。”
她探头看去,有妃嫔正在恭送皇帝的銮驾。
身后跟着伺候她的小宫女见她这般,也跟着探头去看,悄声道:“是娴妃娘娘,最近皇上都是宿在她这处,便是连皇后宫中都很少去呢。”
“这娴妃可是裴府的二女儿裴嫣然?”
“正是呢,奴婢听闻还是太后指的婚呢。”小宫女才到太后宫中伺候不久,自然不懂这其中的暗流涌动。
温雅柔瞧着皇帝远去的銮驾,眼神微眯,站直身子。
“走,咱们去瞧瞧这位皇上的娴妃。”
小宫女看见她神色不善,小声劝慰道:“郡主殿下,您还怀着身子,太后娘娘让您安心在宫中养胎,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温雅柔斜睨她一眼,轻嗤出声:“这就怕了?想当初同在闺阁之时,她裴嫣然不过是我身边跟着的一个小喽啰,给我提鞋都不配,如今成了皇上的妃子,就能妄想一步登天了?”
说完甩开小宫女,只身朝着那处行去。
小宫女急得直跺脚,她瞧着太后待这位清河郡主极为亲厚,这才给万寿宫中掌事嬷嬷送了银子,得以到她跟前来伺候。
未曾想昨晚守夜令她跌了头不说,今日这位主子还要去挑衅皇帝的妃子。
一时回去禀报也来不及,只得快走几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