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将无涯扔在一处厢房,就不再管他,还是温雅柔发了一通火,才有人拿了治伤的药来。
她将人撵出去,亲自照料无涯。
无涯醒过来的时候,朦胧中看见温雅柔,只以为是在做梦。
他嗤笑出声,笑自己死了也是个好色的鬼,就连梦里想的念的都还是她。
温雅柔才亲自给他上完了药,见他醒了,惊喜交加。
无涯抬起手去碰她,这次不似以往梦中般碰触到就会消散,感受着指尖温热的触感,他回转心神。
又抬眼看向四周,这处的布置明显仍旧是在皇宫里。
他急切出声:“你怎么在这,快走。”
温雅柔自是知道他为何突然这般慌张,这是怕刺杀一事波及到她。
终究是不忍心,落下泪来。
“你怎么这么傻,我让你去刺杀皇帝你就去,明明知道不可能成功,为何还非要去做?”
“都怪我,当时只差寸许,若不是有那些侍卫从中阻拦,我已经得手了。
这样你就不用再留在这宫里,出去后自有一番天地。”
无涯艰难开口,喉间涌起一阵血腥,那是不曾吐出来的血沫子。
“你快走,想办法出宫,不用管我。”
他已经成了这副样子,唯一的念头仍旧是要她出宫。
温雅柔忽然想起许多人,她的父亲,她的母亲。
曾经的长公主再如何权势盛大,再如何贵气逼人。
死后终究不过都是一抔黄土,谁又能是例外。
这些争来斗去的有何意义,不过都是消遣罢了。
既然如此,再送他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