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伸出去手还想挽留，又颓然落了回去。

温雅柔只一心期盼着能逃出宫去，并未看见无涯眼中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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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京城哀钟长鸣，太后病逝的消息传出，满京城各处都挂上了白幡。

芸儿将外间的消息说与裴文君听时，她正在茶室里烹茶。

虽已歇了两日，仍觉周身疲乏懒怠，不愿意动。

冬日暖阳斜斜透着窗外的枝丫洒进窗子，茶炉上冒着蒸腾的热气。

裴文君轻嗅茶香，饮下一口，温热的茶汤滑入肺腑，周身升起一阵暖流。

李正泽从外间走进来，连带着一身的寒气，他轻轻掸了掸衣衫，掀袍坐在裴文君对面的软榻上。

开口问她：“身子可还难受？”

听得他言，裴文君扫他一眼，并不出声，只伸手给他奉上一盏热茶。

这人昨夜明知道她身子难受，却依旧不肯轻易放过她，耳鬓厮磨一番痴缠到后半夜方才放她睡下。

李正泽浅饮下一口，一双好看的眉眼漾出笑意来：“可要为夫来为你涂些伤药。”

思及昨夜情形，裴文君更为羞赧，嗔嗤道：“还有心思想这些，宫里究竟如何了？”

李正泽这才稍稍收敛神色，“皇帝明面上对外说的是太后得了急病，不等救治就先去了。我瞧着其中必然还有隐情，打算今夜带着红鹤去到宫里探一探虚实，顺带也帮你问一问裴嫣然的心思。”

裴文君忧心道:"；如此甚好，她现下有了身孕，还不知境况如何，先前我曾让松儿写信探过她的口风，似是并不愿意离开宫中。

若说先前她是因着太后的旨意才不得不进宫，如今太后去了，便也不能再有人为难与她，若是能为皇家诞下个一儿半女，往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她说完对上李正泽的目光，见他眉眼含笑定定看向自己，“我脸上有什么吗？你为何一直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