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寒渊自嘲地笑了，“我有什么好看的？”

云澜听着寒渊颓丧的话音，蹙眉，抓住他的一只手为他传送灵气。

寒渊睨着她的动作，沉默半响，摇了摇头，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些自暴自弃的念头。

他说：“小云澜，别浪费灵气了。”

“无论你如何传送灵气，如何让我服用丹药，也改变不了什么……”

云澜听言，颔首：“行，那我把身体里的魔魂取出来，这样就能改变了。”

寒渊猛然抬眸，双眼瞪大，反手压住她的手腕，怒声道：“不准！”

云澜眼神沉静地与他对视：“取出魔魂，或是配合我的治疗，你挑一个。”

“云澜你……”

寒渊慢慢松开云澜的手，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掩的悲戚：“你这是在逼我？”

“我没有逼你。”云澜道，“我知道，你不想我看到你现在这个病态的样子，但同理，你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样，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

“我只想力所能及，让你少一点痛苦，你又何必抗拒我？”

寒渊顿默片刻，突然笑出了声：“哈哈……”

笑够了，寒渊用手支住下颚，就这么一个懒洋洋的动作，又让那个邪气横生的鬼域尊主回来了。

他眼神深深地直视云澜，薄唇微启：“如果我说，我真的想过以一种很迅速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小云澜，你会怎么样？”